2012年1月21日 星期六

Aotearoa

連續兩晚吃力的歡樂,與好友家人共度時光讓我更清楚認識生活,原來務須過度的物質付出也可以很美好。或許這是心田里暫時的一興之奮,但是只要曾經擁有,何必一成不變而天長地久呢?即使感覺正在透支青春,燃燒生命,但現在的感覺真是還不賴。

一個平凡得舒服的禮拜五,好天氣裏收拾好行李;房門挂起了不常穿的牛仔褲和領子 T 卹待我著上,一切都應該準備好了。期許一帘幽夢后,我踏上平安而充實的旅程,涉足千山萬水的 Aotearoa —— 長白雲之鄉。

2012年1月20日 星期五

包袱

終于回到這一天,漸臨解放的一天。

經過興旺百貨的溫度,走進唱片賣行的繞韻 —— 一對情侶有如步入浪漫舞廳,步步跟新的隨著音樂圍繞,暫時的與世界脫節。當時我望見這,一手拎起艾拉·費玆潔拉的黑膠唱片,耳邊的一切只有艾拉其中一首著作,《Misty》。今晚,我總算過了無煩惱一夜,好讓我調整情緒,收拾心情。

終于回到這一天,漸臨解放的一天。恨不及明天的三堂課一光焰流逝,再過一晚的坐在飛往雲霄的班機。卻為時間總須先過,只怪那迫不期待起由于收拾包袱時的不安與忙碌。

還是實際些,先休息為妙。

2012年1月18日 星期三

貓之空

又一抹不眠的午夜,在網絡世界裏夜夜笙歌。肚子餓了,便抓起鑰匙開車去不知所蹤的地方外帶不明來歷的食物。

天上是一面一面的紅,即使短期内不再雨季,白天的炎熱叫人難忍,連晚上都會挂著難滅的餘溫。天啊,我不敢再唾棄雨的後悔起來,容我自私的哀求你 —— 一次黑夜裏的雨水滂沱,澆熄大地的狂如,搖籃衆生於夢回。

路上沒有車輛,就看見一個藍色的身影,兩條白色的幼綫纏繞肩膀,鞋子為車燈反射出亮光。是位跑步客,晝時忙碌無暇、怕被日光炤得溶散一地的靈魂;還是晚間不忍消愁,偷偷時間來抒發患難。只見頗高的身軀徐徐逼近,只有隔著車窗内外的距離,互相看了一眼。過程之快,沒有機會明瞭認知的餘地,各走各路。而那找吃的繼續找吃,跑步的還是跑步。

這時天外的云,是一朵又一朵的貓兒俯瞰城裏的炎囂,難以幻滅。

后:也許哀求被聽見了,入睡后的淩晨裏果真下起雨來,早上迎來清爽的晨風。

2012年1月17日 星期二

今朝心想事成!

是一個無賴學生的無釐頭哀求——早課取消。鬧鐘響,爬起床而準備出門前接獲的通知。我還再三的重讀來確定不是眼屎惹的禍,是真的。

原來枯燥的星期二,可因爲一則簡訊變得如此歡愉,頓感世界充滿希望。今朝心想事成!

不再星期一

新學期裏沒有週一藍,早上完課便可回家,或者出城去巴生喝喝老茶。

無慮明天的班表,無暇來臨的忙碌,一次睡得忘我的午覺,一晚怡得自如的悠哉。再來一杯周末喝剩的白酒配臉書,直至雙眼再度溫熱濕潤,就調調鬧鐘乖乖就寢。

星期二是如此的乏味與悲哀。

2012年1月16日 星期一

東瀛游之後記

下雪的東京

上三則博文是我在 2010 年春節與家人旅遊日本的部分經過。雖然算不上是深刻,但至少是本人小小的經歷和感想,尤其是旅程最後三天的東京。過程聼起來雖圍繞著少許荒謬與無耆,加上事過兩年后僅凴回憶和照片重整,些許的影響著經過故事和資料的真實與準確性,連自己家人都無從可考了。倘如發掘文章經過擁有任何不通順與過分煽情,而使得大家閲讀時任何的不舒服,恕我文法不精、思緒不暢。或者如有得罪的地方,希望讀者多多包涵小弟的不是,即使年過 22,還是歡迎任何糾正的機會的。

日本是個極美的國度,一個看似什麽都不缺的國度。飽受天災之苦的人民堅忍不拔而且毅力過人,路過東京不規則的建設計劃更反映出地震綫上難得一見的生命力。暫且不說美食與科技,她們進步而遙遠,卻飲水思源,一路上的樹陰朝霞使我安慰;我相信出於此地的一棵樹,一塊石,都會是快樂的。隱匿雪林的洞爺湖那麽安逸、路旁神秘的小神社、寂寞安靜的淺草街巷,都深深的吸引著我,唯有行程因素而不能久留。這就是我一個星期時間内認識的日本。

好吧,悠閒周末換來生平第一則有逾 3000 字的遊記,也不算是荒廢了。明天早課,大家夜安。

2012年1月15日 星期日

餘煙

倒影裏的東京鐵塔

2010 年,東京裏最後一抹冬夜,我散步在新宿的繁華閙街。

經過了紅燈區,酒店招牌不是印著半裸的女子,就是出租房間的樣本。右邊建築墻上附著一座怪獸的雕像,好像真的從室内多墻而出那樣;隔壁賣著銅鑼燒讓烹煮的叫賣。走出小巷,馬路依舊阻塞,轉彎處立著一間柏青哥店場,坐在裏頭娛樂的客人凝視彈珠機裏的小鋼珠,與周圍完完全全隔絕似的。試著聆聽導遊介紹之餘,不忘再看看柏青哥店裏那一個個沉醉的靈魂,依賴著鋼珠的彈跳而脈動。

城裏的一切光華肆麗引入眼簾,街上穿插著冷暖的面孔,裹在灰色絨衣裏的我帶著頭套,天知道這時那個旅人的心情卻是如此的低落。

回到旅行車停處,準備回飯店和約好的攝影師山本先生會面,事後再囘到飯店已經是 10 點多了,把哥哥叫出來,如安排再度離開飯店,搭了有史以來最貴的計程車去看東京鐵塔。下車時車費已經高達 4000 ,當時約折合馬幣 150 多零吉。心裏再多差異也只得自我安慰,回程哥哥付,值得的——值得——

鐵塔建駿 1958 年,高 332.5 米,仿巴黎埃菲爾鐵塔建造,主要為電訊轉播用途,也有商業,瞭望的功能。有異于路上讀閱過的旅遊宣傳,東京鐵塔腳下諾顯荒涼,空空的停車場裏沒有一人。營業時間已過,預計在内。爲了更接近鐵塔,我們越過停車欄杆與路障,遇着一群日本人要求為她們拍照,拍了就興高采烈吵吵鬧鬧的繼續往街上走去離開;看了我抓頭,這幾點了啊?

忘卻些許沉重的我興奮一起,丟下哥哥不管的跑到鐵塔斜下方拍照,沒一會兒又換到另一方,拍得很過癮;從遠處、低處、透過樹丫、靠著塔底的建築。。。

沒有消費底片的機會,躲到一旁驗收成果再來考慮是否該囘去了。正當右手眼睛協調下飛快的跳過相機裏每一幕照片,相機銀幕忽然起蒙,我不耐煩的徒手擦擦,又起蒙。還是算了,帶著一路奔波的疲倦與失落,我仰望鐵塔大大呼出一口痠氣,以失敗者的身份投向于不該傾心等待的事物——天氣。活過 20 餘年的我依然抵不住一下的失落,被影響和失去的一切,容自己造就無盡的可恥可悲,就是因爲一時的任性。且説人算不如天算,小學亦聼過天時地利人和啊,自己卻因爲個死性子透支身邊過往的一切。平時叫人凡是看開不計較,今天卻因為旅遊資料的一句“東京少雪”而不由自主的將思緒向前衝,求得一場細雪而值囘票價。也有出自別處的動機,只是那時的心情複雜過關東煮,一向忘東忘西的我早就記不囘當時是在想什麽東東了。

“嘖!” 我毫無理由的叫了一下,一切來得那麽自然。哥哥催要囘飯店了。

腳程中選擇了放下,放下后的輕鬆,我轉回頭看看鐵塔最後一面,被凃上那穩穩的橙色被燈光一炤是那麽的迷人,那一眼讓我停了一下腳步,再回頭離開。托東京完善的交通設施,很快的又接到了計程車,哥哥先上車,再到我。

上車前一霎,我帶著落敗的慵懶擡起頭,仰望最後一片夜空。口裏呼出臨離的餘煙,而蒸汽划過眼間時,突然知覺雨滴般的刺冷,再一看,一片接一片的潔白如色,徐徐的落在我臉龐。。。

2012年1月14日 星期六

閙煙

繁鬧市區裏的瞬息萬千,看似只有綠色小人是永恒的。

雪人啊雪人,難道你漠視苦海無邊,提早溶化了?

第一次踏出東南亞,旅程前幾個月總會不禁期待。如今站在 5400 公里外的異國首都,除了比較乾淨的街道、不同的衣著品味、寒冷和路上行人口中圍繞的語句音調有異外,感覺自身還在吉隆坡的武吉免登的行人道上穿梭,只有路上的人與物被從新篇整輸入新的膚色和語言。。。哦,還有數不完的紀伊囯書店。吉隆坡與東京相比下簡直是大巫見小巫,豈能作這麽容易的比較;城市,都離不開水洩不通的車水馬龍,行人臉上的絲絲悵然卻少不了些許高傲,而高樓矗立猶如被脫繮邊界那般的孤獨,對我而言,不都是一樣的嗎?在新宿走到上望見此景,我頓時氣餒起來。(當然,所說的都是表面上,不憐惜的一時之氣。何況我對東京的認識就好像探望囚犯似,隔著一面旅遊車的玻璃窗,想聞一聞氣味也難。)

那時 2010 年 2 月旬,三天裏接龍式的鴨仔團,沒有睡到自然醒就被導遊催催催,但我明白父母疼惜的苦心,我也很感謝啊,即使旅程再過荒謬的趕——趕——趕——

放下了北海道的荒涼無邊,走在銀座的街道上,紅男綠女穿著方式截然不同的時尚和貴氣,顯出我身上的深藍毛衣和 Cargo 長褲的窮酸和單薄。家人也被導遊領到各個時尚專賣店裏洗洗荷包。眼看同游的旅人們先禮後兵,而不同國籍的亞裔女同胞齊聚一個屋簷下是不客氣的,選購心愛貨物時的激烈廝殺不遜戰場,惟有不見彈雨血光,直到團内的每人購物完畢離開,留下店面被搶劫般的狼藉,可憐的店員身心疲乏,卻不忘我的叫著 “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 感謝顧客。那時獨站商店一角卻不買東西的我觀察此場面,好不大開眼界。

司機榎本先生載我們城裏穿梭,經過朝日酒館頂上的金色葫蘆(也不好意思的連貫至大便的形狀,而實際上是一個模仿火焰燃燒的設計)。旅遊車駛入一棟看似有歷史的大廈建築,一旁有人卸貨,找了機會上上廁所。原來,冬天裏的廁所如果沒有上暖氣和保溫坐墊的話,上久些或許真的會出人命的。。。遠處望見一座路牌 “ 台東一丁目” ,淺草寺就在附近。

淺草寺前面的市集,後面就是挂打燈籠的雷門了。

淺草寺創建 628 年,緣故兩個漁人兄弟在漁網裏發現一尊觀音像,便供奉寺院舊址。兄弟的雇主因此出家學佛,將自家修建佛院,隨後到訪的修行者被觀音報夢將本尊佛像納定祕藏佛像,修院因此拓展新筑,讓衆生膜拜供奉, 供奉的是淺草觀音。走看寺院前方的市集人山人海,以有限的日文和日幣換取幾個達摩不倒翁作手信。達摩娃娃嚴肅的表情不失俏皮,眼睛是沒有瞳孔的,只有眼白。據説以前的達摩娃娃是從寺廟裏求來的,當某人發願完成某件事情前,會先將一邊的眼睛凃上,願望達成后便凃上另一邊;然而失敗的話,物主會將達摩娃娃送囘原來的寺廟裏燒毀辟邪。

出發東瀛前我約了一個東京的雜誌編輯見面,山本高裕同時也是一位生活攝影師,幾年前在 Yahoo! Flickr 上認識。山本先生記錄東京的各各角落,呈現著鋼筋水泥裏被遺忘的迤邐和活力。因為曾修讀有關美英語言文化的課係,加上一流的交際能力,認識他之前早已是個 出名的攝影師,上傳網絡的作品更是不容錯過。能夠與山本先生相約是我莫大的榮幸,赴約時緊張得忘了套上毛衣,便走到大廳見面了。走出酒店大廳,穿過大街去找咖啡廳談天,穿著單薄的身子抵禦著冬夜的寒冷,來到 Pronto Cafe 隔壁的咖啡館。過程中交換紀念品,準備的是馬來西亞蘭花的標本,也收到了印有山本先生作品的明信片。

好客的山本先生

分散時我們兩方都爭著請客,眼見山本先生大方的受地主之情誼,我也不便繼續客氣。離開咖啡館,走過一棟裝有彩虹色的變色燈飾的大廈,一面道別,一面分散于各自的路上。

囘酒店時走在新宿鬧市以外路上,夜空的孤單與寒冷一樣逼人,心裏卻授予當地熱心暖和起來。拐彎時倏然看見一個露宿街頭的年輕人,看似剛剛足夠的棉襖,在街燈找不到的街角内躺在紙皮板子上嘗試入眠。我望望他,他沒有回頭,沒有任何交集,一會兒便離開了。身上穿著不能禦寒,透支著忍耐力一邊四處觀望。路上只有街燈和乾淨得淒涼的行人道,壓迫人心的寒冷卻不見一片雪花。眼看逗留日本的日子不多了,東京城裏等不住雪人,而心裏懸挂著淒淒的失落感。

雪人,你又爽約了。

2012年1月13日 星期五

大都會


雪人啊,你在哪?

2010 年 2 月 16 日,步出羽田飛機場,眼看已黑的冬夜,卻不能忘記降落時的恐慌 —— 飛機被迫重飛,打轉再重新降落,此情況雖然還屬平常,但擁有輕微懼高的我還是難以接受時上時落的飛行方式,何況機内備設三架熒幕直播降落情形,想想當時還是把直播熄掉、蒙在鼓裏比較坦然。拖著沉重的行李與團友會合(不是背包旅行),再搭上等候不久的巴士囘酒店休息。

第一個接觸的東京人是我們的巴士司機——榎本晃。初次見面打打小招呼,梳著很久不見的中分頭、左耳帶刺環和看得出的三層外衣來禦寒。當時我的日文連初級都不算,對外來者的我們看,晃是誠懇也極有禮貌的,導遊口中聼來那劉德華的魚尾紋更迷死不少女性同事;雖然溝通時可用的日語不到十句,卻不難觀察晃工作時的衝勁,啤酒肚也擋不了。

榎本晃
40 分鐘的路程是看不完看不盡的洋灰石林,半個東京大都都跑不完,幢幢燈管齊全夜夜笙歌,路上交通一樣興旺。高筑的高速公路上經過不打烊的辦公室,裏頭的人還在埋頭苦幹,天啊,不是晚上 11 點了嗎?過後導遊也解釋了他們壓死人的工作壓量和壓力,早早超出朝九晚五的現況外,老闆是不會給加班費的。恕我浮淺認同日本人堅韌不拔的勤毅和民族精神是這樣的方式,長期累月的磨出來的。過後旅遊車裏盡是討論有關當地社會的現象和一些認知,我卻一點也聼不進,陶醉在車窗外一炷一炷閃過的人造光。不一會兒東京鐵塔聳立遠處,卻一點也不渺小,心裏想一定要趁行程空檔去看一看,因爲一路流失的機會已經很多了,不能放過。

抵達位于新宿的酒店,看見貌似倫敦小黃瓜的 Mode 學院蟲繭大廈,隔壁就是東京的會議大廈。登記入房后也不甘寂寞的往外跑;過馬路,經過一條不長的諾黑小巷去找宵夜吃,便來到一個生意還不錯的拉麵屋。付了 400 日幣換來一碗冷面,心想還滿自作賤的,但是機會難得,幾天前也在北海道的雪裏吃冰激淋,不違背良心的,還是啃了再説。走出麵館,身子隔著攝氏 3 度向酒店方向歸去,視線不離那擁擠的天際綫,也許氣候與污染下讓我水土不服、鼻塞起來。而感覺上,撩人傾城之下仿佛最空曠,自如的只有那無云的夜空,向大地任性的灑著酷冷。

那一晚,雪人爽約了。

2012年1月12日 星期四

地心引力


雨滴后濕漉卻不是個愛睡的夜晚,孤單的床頭燈徹夜明亮著;孤單的樂曲徘徊房内角落,吟唱胡亂的思緒,也無時自我提醒的理智。

即使地心引力上的一份清醒,暫時幻滅今宵。
即使公轉自轉來的一片時光,還是永恒消耗。

明天,依然朝九晚五。

2012年1月11日 星期三

過旱之雨

晚上九點鈡,外面濕漉漉的,較早約好的朋友還是先取消了。

房内微亮而空調照開,一面消化早上課裏的怨氣,與熒幕裏跑著不營養的綜藝節目度過夜宵。

明天朝九晚五。

2012年1月10日 星期二

實兆遠遇記:老兵太太們

醒覺運動裏有舞蹈表演,清晨公園裏的國標舞的那一類型。本來冷清的活動場地倏然變得熱鬧起來,阿姨們在臺上站著兩排旋律擺動,也不缺笑容,比台下工作人員的我們個個都開朗,這方面年輕人們輸得徹底。表演中的場地圍繞著音量過大的新年歌,下一首是個拉丁舞曲,再到瓊瑤式的老情歌。腳板除了酸痛也沒有別的知覺了,站崗得不耐煩惟有走向門口處瞄望校外是否還會有更多的民衆,一邊看看被展覽廳部分遮擋的表演。

跳舞阿姨們來得早,表演前就抽空接受我們的檢驗,當時我還在為別人測血壓,接過表格一看就年過六十到七十,身體卻硬朗的很,表情沒有老邁留下的苦悶,魚尾紋后盡是爽朗。身體狀況十分佳,接觸過的最多是膽固醇或糖尿病的問題;還遇見乳癌的生還者,臉上依然容光煥發,合起來可將幾只老虎打死哪一種(廣東話是這麽說的)。有的阿姨輪到我值班的血壓櫃檯一坐,便開門見山告訴我只對脂肪檢驗有興趣,問問她們是否經常量血壓后,我也識趣的量一量,簡單的講解分析便讓她們繼續到下一個櫃檯。我喜歡她們的爽快,不像平時生活裏的拖泥帶水那麽的沉重,只要不失本分,大家開心就很好啦。眼見她們站起離去的背影,雖然活過半個世紀,她們不但健康,談起話來也不缺那份難得的開明大方,除了些老毛病外也沒有別的奢求,怎麽能不愛她們?

表演后阿姨們再邀一首歌的時間,把磁碟裏的五首歌都跳整了。回到台下細細聆聽有關癌症的演講,那時除了學長外,觀衆席裏就只有阿姨她們。

醒覺運動漸進尾段,叫了阿姨們做做意見發表,好讓下一次活動有進步的空間。過程她們有的須要翻譯解釋,完畢后也談了一些;其中一位透露自身長瘤的毛病,雖然都是良性,說著在我家不遠的醫院裏接受治療,好奇驅使便問問她一些背景。一幫阿姨多數都是退休老兵的夫人,軍官上尉海軍差不多齊了。家屬多半遷離實兆遠到城裏定居,而她們卻因爲退休金的供應和約束留下來了,心想不要牽涉過分的隱私便不再深入追問,還是和老伴朋友們一起開心就好。過後也談了許多,忘了是什麽。

阿姨們離開時還熱情地招大家握手,當自己手板被緊緊握著時感覺五味雜陳,年輕的我身心不如年邁健壯的她們會讓我感覺詐愧的;遇着我們這團外來、戴著口罩的陌生人卻能談笑風生,說古至今 —— 我卻對本身收悉不過的四周相對無言。各自上車,揮揮手就駛走了。活動場地回歸那蕭瑟的淒涼,眼看再多時閒也不能撐過預定的目標,不多作希望,但心裏是滿足的。

多謝妳們的款款相待,那份愛誠我難以忘懷,感恩。

實兆遠遇記:穿神奇寶貝的阿姨

兩天的健康醒覺運動加籌備,沒完沒了的搬搬擡擡透支這精神與忍耐,過後也悶出了熱疹和發燒。

且説活動當天的下午兩點半,室外挂著赤道上的空蕩炎熱,穿著白袍褂領帶簡直是另一個層次上的折磨。健康活動的場地裏站崗接待員,閒得繞呀繞,不知那處傳來游絲的燒焦味,但還是因爲太熱,失去那管閒事的精力了。百年學校挂著滄桑而簡陋,場地位于禮堂内;後方墻上有三副帆布油彩,記得兩邊的抽象畫和中間比較喜歡的《父親,回家吧》,是兩父子星空下划著船槳渡水;而舞臺兩邊也挂上四幅人物素描,好似歷任校長,就記不起其他的了。天花板是老舊的,石棉板划上游紋附歷經時代長出了黑色黴,一盞日光燈眨著眨著點不亮,舊得發黃的電風扇搖搖欲墜。

音響器材播著“恭喜恭喜發大財,紅包紅包拿過來”那樣内容的歌;兩排樂齡女士在臺上舞蹈,不錯地炒炒氣氛,那時還不知道爲什麽人來得那麽稀,是很可憐的少。

她是我在實兆遠遇見的其中一個民衆,不透露名字,也忘了,一個中年女士。微胖矮小的身子穿上神奇寶貝圖案的T卹和格子短褲,短短的重分頭長至頸項,和曬黑的皮膚。正和同事説話,因爲兩小時内吃完東西而不能直接作身體檢查,多等一會兒。回來時也不用我接待了,所以不以爲意,心裏又算著終于多了一個參加活動的民衆,多謝支持!

下午三點多,吃過午飯回到場所去,被派至意見回饋的櫃檯一坐。場面還是一樣的冷清,觀衆席上坐著剛剛舞蹈完畢的阿姨們,臺上又站了一為醫師給大家演講說癌症。時間一分一秒過,人來人往卻沒有人潮,作完檢查的紅男綠女不願接受訪問給意見。那時站在櫃檯后的我是消極的,視線游走禮堂裏的每一角,再望望那個高挂的《父親,回家吧》。直到剛剛那位穿神奇寶貝的阿姨在禮堂内遊蕩,再走過我的前面,問問是否能給予任何有關活動看法,她高興得坐了下來。因爲不諳英文馬來文,我只好逐句做翻譯,再萃取她意見。

這下子才和阿姨有了比較正面的接觸,臉上粘著熱天擠出的汗,圓而大眼睛傳神得可怕,望人的眼神流露著絲絲憨厚,太老實了。訪問中我問一句,她答一句,有時搭上完全無關的話語,也有時答非所問而重復解釋好幾遍。而回答時候的表情有種過分的殷勤和熱心,一邊望著我身後放置的贈品,我明白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問答完畢,將問答卷折半放入空餅管内交差,向阿姨道謝后也不做更多的舉動,過了幾秒的沉靜,她終于開口:

“你後面的那些袋子有送人的嗎?”
“那些哦,妳等一下我幫你問問看。” 轉頭看見學長,問一問,是給表演嘉賓的。“不好意思,這些不是準備給參加檢查的,請問您登記時有得到我們的贈品嗎?”

她回答有,輕輕地說聲謝謝便走開了,臉上的倦容總跑不掉一些失望,衣服裏的皮卡丘好像在無理的譏笑衆生,看了我不舒服。心想既然所有表演都完畢了,留著沒去處,送給別人何樂而不爲呢?再念著阿姨失望的表情,心裏揪了一下,但過後回想爲了交待四周的人,就把那事情一腦子給推走了。

下午四點尾,開始收拾離開,重復著昨天的動作,還需要復原之前的狀況,無止境搬東西起來會發憂鬱症,滿身長了紅點,是熱疹,吃晚飯也沒心情了。瑣碎的把較輕的物品搬囘禮堂方便裝上車,轉眼看見學長把派不完的麵包分給阿姨一些,手中一小袋,心裏才欣慰欣慰。隱約聽見兩位經過的女生談論阿姨給的麻煩,再幽幽的一句“精神病”,很想上前痛駡她們一番,但手上搬著的儀器要到位,實在也沒有對別人言論而開槍的需要,忍了下去。過後我再上前問阿姨怎麽還沒回家,她回答得含糊,加上我疲累反常的思緒再也聼不進任何話了,潦草的再道謝一陣,時日晚了也叫她早些回家,就再也沒有再見面了。

阿姨,其實我很想知道妳的背景,如果有的話——故事,但是身上沒帶照相機,值班的崗位也因其他事故變得混亂不堪,不能好好與妳說説話讓我感到羞愧,雖然只是不過兩小時的偶遇。上了回程的巴士,還是希望妳已經平安抵家,因爲妳自個兒來到。活動因爲湊不到參加人數而終告失敗,但還是謝謝阿姨的支持,願你快樂。

2012年1月9日 星期一

心有餘而力不足

兩天的活動,有很多的遊記記錄、很多的話想說、透支著很多的體力,卻沒有那份神去寫下,回到家也是淩晨一點整,校裏的課也不會因此取消,而且是他媽的早課!好啦,睡完上課后再説。

2012年1月7日 星期六

搬家記

阿畢三遷,遷到六街一巷躲世界。

健康活動就是明天,實兆遠我來也!

2012年1月5日 星期四

剪頭髮

儘管假期后新學期,我還是被朝九晚五的課活生生剝皮去骨。可氣的是固執的講師,明知班上的了解情況出大問題,卻爲了趕進度無視學生不明瞭繼續鞭策,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還怪罪同學吸收緩慢,那堂課我最後愈上愈憤,潦草完事,誰也沒有幫到誰。

時間到,大家都跑得快,今晚趕著去理髮。老闆娘理髮店剛剛搬遷,來到新店還正在為鐵花柵添油漆。理髮店就在一棟住宅排屋下落成,滑門換上擋風玻璃,但保留著以前的白色碎地磚。外頭擺著乾死的草草花花,好像是幾百年沒澆水那樣。

老闆娘陳,來自中國福建,多年前隨馬來西亞丈夫漂洋越海來到吉隆坡,用理髮一技之長在外打工。因爲我髮質特殊,十分不好剪,加上冒險心小接受能力低,所以只要去慣的理髮師說要搬走或者不幹了,對平日生活就是天大打擊。陳老闆也是少數沒有血緣關係卻看著我長大的人,見她久得連大家都想不起曾幾何時認識的。幾次的搬遷都在我住的地區裏圍繞,所以才跟著她那麽久。大概一個月見一次面,見前滿頭雜草,過後卻理得整潔溜溜的,過程因爲無聊也說了不少無聊話,或且説說各自的背景和故鄉。

差不多兩個月沒見,加上搬遷事忙,陳老闆看看我頭上的大貓頭就把我領進店裏坐在大轉椅上,坐下時透過鏡子囘瞰她疲倦的面容。我一兩天的虛脫累乏當然不比陳老闆高,但畢竟還是從遠處走路來找店的,一坐下便是安靜養神,兩眼還是到處掃描。頭髮用電刨推啊推,兩邊都被刨光了,老闆也習慣的開問,

“開學了沒?”
“開學了,忙得要死” 我便回答(恕我説話誇張),重整心理來面對説話。
“很好啊,店裏面怎樣?”
“不錯啊,雖然比上次小很多,但是租金方面沒問題了吧。”
“對啊,但還是賠錢的,現在只能做熟客。”
“哦。剛才我繞了路來,不會很好找,不打算用招牌?” 走了一條空路,看見樹上挂著一片紙皮,上面寫著大大的 “美髮” 兩個字。
“這是住家,不可按招牌的,不然會被告。”
“生意急不來吼。。。” (差不多全家都經商的我對生意一竅不通,是個極沒有生意頭腦的理科白痴,出外很容易被江湖術士騙錢的那種)
“還是會辛苦啦,大店搬小店。頂掉了之前的,家私裝潢都用掉了,還要賠些小錢做零散的準備。請不到人,還是要自己一個忙,好的是總算不用打工看人臉色。”

説到這時陳老闆一邊剪頭髮,雖然表情是微笑的,卻盡流露著無底的悵然。行行都有出頭天,但始終還是有本難念的經吧。然後又講起她要回鄉休息看媽媽,說二月的時候是不必來找她的了。吉隆坡的驟雨不再來,挂著碧藍的晴天,溫度卻高得不饒人。陳老闆說現在福州是冬天,雖然不下雪,晚上還是會冷得結霜,田裏的菜都凍硬了。別的季節裏,稻米的禾香更圍繞著鄉里,聼起來都覺得十分清新。因爲不是本地人,陳老闆這裏朋友亦不多,不像福州故鄉有家人兄弟姐妹朋友,雖然對吉隆坡不陌生,但討生活也是不容易的。我不是背鄉異地的遊子學弟,陳老闆說著說著也說出了自己鄉愁來,也許是很久沒囘娘家的緣故,對話中的思鄉情緒一點也不難察覺。

理髮完畢,付了錢一聲“掰掰”就走了。看看天上偶爾挂著烏雲,附近是每逢星期四的夜市,心血來潮去逛一圈,不管昨晚也差不多在夜市裏把腳走瘸了。也許心情疲累不堪,沒有什麽收穫,盡不了口福。傍晚六點半,走回停車處開車回家。

多謝陳老闆貼心服務,希望您回鄉路途順利,能和家裏人聚得快了一些。一路奔波成長,接下生活的考驗卻能看著我長大間一臉和藹的微笑,電光火石下的一觸思想,讓我不再任性的煩憂。如果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我更要走一沙,看一花,儘管眼前美艷曇花一現,儘管身後鴻塵佈矣,茫茫世界何止一沙接一花。要成長的還是會經歷到的。

2012年1月4日 星期三

床上賴了差不多 30 分鐘,還是不甘願的起了個早把自己帶到學院去。今早預見魯莽駕駛的特別多,開學時期小學新生的家長也將住宅區塞爆了,只差路上沒有堵車,不然真的要崩潰了。

沒有起來看流星雨的意思,天空惟有特別的藍。

兩堂課都是本學期的第一章,有個講師不陌生,因爲悶,所以上他的課會很累,如果依今早的精神狀況來上的話,就是很累很累很累很累。很快的就厭倦了有機化學、藥物化學和生物統計,讓自己有些悵然不知該怎麽辦。整個下午的彩排更讓我覺得虛脫,把責任套在頭上戴,況且一個下午的時間,加上周圍學長的密切觀察,我想還沒到活動當天就快也仕身先卒吧。

過後也不甘寂寞的去逛夜市,當時已累得沒有自我了。從外界意識到的就只有腳底下抽痛的痠,還有發電機馬達的轟轟聲響。也不像以往爲了快些走過擁擠人群跟自己發脾氣,餓得肚子就是一邊走一邊買吃的來犒賞犒賞自己,老了半世紀似的那種慢慢來。

心裏還一邊向因爲不會做而擱著的功課。天啊,再給我力量忍耐我化學作業上的無知吧,好讓我準時交功課,至少沒有了周休二日,也可以坦然的渡過這障礙重重的新學期吧。。。

開學天

拖著一份慵懶無稽踏入校園,因爲上個星期裏早就囘校接受訓練,沒有以往的新鮮感。下午呢,一味的幹這瑣碎的開學事:選科目、走彩排(為星期天的健康運動),好不忙碌。

開課了,講師的課聼似殷勤,但過度允長變得有些無聊,加上是化學,也不用跟自己做解釋了。

一整天的奔奔茫茫,讓我覺得除了天空出奇的晴朗與蔚藍,怎樣都不想是理想中開學天。

2012年1月2日 星期一

插曲一樁

登入社群網站,不久就聽到簡訊的提示鈴聲,一個看過的陌生人:

“嗨,周末過得如何。” 他問曰。

頗好看的他,面子書裏也曾互相邀約,但遲遲不復信無疾而終。當時我也不知道那時少了那一根筋,想也不想的囘嗆道。“反正簡訊都不用囘了,還有必要關心一個不認識的人的周末么?”

不一會兒,發現我被擋了,我也囘一擋做個了斷,既然話不說,也不用再約,各行各路。生活中遇到的衝突多半讓自己帶來多餘的自責與煩躁,但這次再也痛快不過;沒有做錯任何事,也無須自貶人格長白髮。不亦樂乎。

開課前夕

開學前一天,不知名的起得早。

不為明天念資料,不費精神說煩惱,和以前的情況相比之下,這倦怠是神奇的沒壓力,怡得自然。好心情,就是不踏出房門,趴在床上玩筆電。懸挂的是游絲的開學藍,但不負大致,還是一個輕鬆的星期一。

又睡了午覺,終于肯出門了,因爲肚子餓。小姨一家都在飯廳,一起等著姨婆抱表甥來。穀糧嘴裏細嚼慢嚥,手上的《雨季不再來》更是讓我不得抽離,視線快速游走行行字句間,一邊生吞活剝一邊嘆撼文海無邊,直到外面下起雨來。媽媽突然大聲量地播放新年歌,我的媽呀。。。

吃過晚飯,掠過文章幾篇,表甥仔也抱來了,禮貌的叫人后,看了看手中的穩睡寶寶就走開了,客廳太吵,還是房間裏比較舒服。惟有樓下不時傳出嬰兒哭聲,應該是假的,哭機囘就沒了,自己也樂樂一下,繼續上網過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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