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28日 星期四

改變

我自己正從一樣的出發點,走出一趟不一樣的路徑上,那雨雖然高挂依舊,可是再無晴的天空也頓時變得廣闊了

記得三年前車禍后取車的午後,下了一場很大很大的雨,我心甘的坐在計程車后做裏,再淋了一些腳程的雨,辦了反復瑣碎的手續后才能離開。

今天取車也一樣,天快崩塌似的落了整個下午。計程車前座因爲放了一大顆菠蘿,我又心甘的入座另一席後座中。或許是早前的幾滴水,讓自己着涼。取車時,那天水還在擋風鏡外十面埋伏,一點一滴地侵蝕我窗外的信仰。

無論如何,重復完三年前的片段後,我自己正從一樣的出發點,走出一趟不一樣的路徑上,那雨雖然高挂依舊,可是再無晴的天空也頓時變得廣闊了,而終點始終如一。年初五的撞擊與爭執早已成了過去,然而事情,那天空,是否因此有所改變?

2013年2月27日 星期三

重游

能不能四季交替那樣的必然,自己也可以來個真正的重游

淩晨兩點,捨不得就此放下籌備旅行得來歡愉,特地去翻了幾個章節的旅遊書,讓心裏游走過好多的地方后才肯入睡。哪管明天是個朝九晚五的星期一,哪管那年夏季的沿途景色是否還在八千公里以外絢麗著。

我因而墜入深淵,反復不停地自問著:能不能四季交替那樣的必然,自己也可以來個真正的重游,重復那一幕幕隨風迎來的,也許這一生就祇有這麽一次的風景?

還是該懇懇接受,好好地,緩緩地放下所有那遺留在他鄉中過多的牽挂與眷戀。

2013年2月25日 星期一

年已過

是否也該像那花苞一樣,即使最終以凋零為收場,還是不懈努力的讓自己綻放嗎?

學校的忙排山倒海而來,剛放完年假的自己沒能適應,就被滾到無底深淵了。纍計一週的疲乏在週五下課前完全的發揮 —— 拿命的市場營銷,商科白癡如我是如此的折磨啊。一個小時額度折騰完畢,問答卷就這麽交了上去,我從考場望出右方那一大片玻璃窗外,從晚霞慢慢演變至室内的倒影,在裏面的自己一嘆,就吐出了一團千萬年的雲。那六頁填寫得七上八下的東西,接下來就讓老師操心吧。

乘坐校巴銜接至附近的輕快鉄站。過程好像回到當年出遊一樣;待巴士緩緩地開動,滑下校園裏的那一處斜坡離開,方在整片不明也不安的夜色中疾駛前進到不知名的前方。累死的自己早已無感,呆滯的斜靠在座位上,又看著另一片夾雜著自己倦容的窗外,那一抹深藍為背景的一幅畫上,高挂著一個形如鸚鵡螺的水蒸氣。看著看著就到了車站,轉了輕快鉄,我帶著一份似曾相識的印象踏入那一列車廂的其中一個,既陌生又習慣的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再用靦腆的眼光掃視周圍的一舉一動。

扶手輕輕搖晃,帶著節奏韻律地以防讓自己迷失在那一段段沒有定規的頻率中,仿佛永遠不會到站似的我定格,塑料扶手左邊晃一下,右一下,左一下,右一下。。。耳邊一聲清脆的“叮咚”,閃著橙色燈泡的門檻一開,回神后站在車廂的門邊,一陣晚風迎面吹拂,那外界又一次地,輕輕提醒自己回歸實實在在的地上,要我一步一步的沿車的另一端走到出口去,道別那遺失的移動空間而去。

幾天間的鞭炮聲不斷,多次從夢中驚醒並沒有什麽耗損帶著睡意的靈魂。反而第二天清醒多了,也隨安排開始為來者的旅行做資料搜索,心底的晴朗才慢慢的歸來。任由春節的雨多麽的狂妄,一路搜尋的自己數次來到了瓶頸,我還是選擇看出窗外,那一盆枯死多月的花萌芽,竟然還長了幾顆花苞,準備為這抹不怎麽氣氛恰當的春天低檔赤道上的恆溫。

年一過,年已過。是否也該像那花苞一樣,即使最終以凋零為收場,還是不懈努力的讓自己綻放嗎?

2013年2月18日 星期一

土豆

會來的始終會來的,悠悠時光還是逃不過散宴這一劫,劇終于這麽不浪漫又狼狽的舉動下

還未完全感受年的氣息就眼睜睜地看著它走了,在開學將至都用不上的這一刻,我夜不眠在床上細聽不知何從的蟋蟀聲。安安地賴在床上,翻閲朋友介紹的雜誌,還在其中一個欄目上發現土豆的學名並沒有使用斜體呈現。

年假的最後一天,天公請不成就連吞了三分報告書寫,邊心裏呐喊之餘,邊以纍計千年的手指累累快速敲打不怎麽熟悉的道理和証論。班級的論壇上朋友挨道,會來的始終會來的,悠悠時光還是逃不過散宴這一劫,劇終于這麽不浪漫又狼狽的舉動下。

可是,夜過幾分的當下,希望這會成永遠,我還賴在床上這麽想著。任自背負著無限的貪婪,自私與慵懶去面對不過七個小時的中午課,永久性的隔離于存在心底的坦然回復不了。

就好像雜誌裏那一行的土豆學名一樣,沒印成斜體就被刊了出來。

2013年2月16日 星期六

倫敦的你

我不能忘記,倫敦的你沒有挂上漫天的煙雨,簡單緩緩地一問你快樂嗎?

零零散散幾份功課攤在一個星期的年假上,最後還是給置了好幾天才甘願開寫。看完一場午夜的戯回家已是淩晨,而交代的功課則是用英語來細談有關“如何有效地學習”此般這麽一廂情願的主題,一頭霧水后完成已是接近天亮的時分了。

距離日出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裏,全世界除了在外頭侯站的巴士轟隆隆到永恒,也圍繞著游絲的尼古丁氣味似幻似真地徘徊在黑暗只剩一盞黃桌燈的房間内。就在你回歸當下的生活版圖之前,離別之際,那一團一團的白色煙球,也隨之融化在空中成了烏有。就是那份刺鼻的感覺,一丁一點地讓自己細細迴想著像是一場夢卻又那麽的踏實的一份情誼。

你離開之後,車子就很快就在路上碰出花來,與對方談判不果便下了備案的結論。事後他走人,留下自己還有輪子被卡住的波斯貓(因爲車頭給撞扁了)來收拾殘局,還有一個個在路旁掠過的背影,不時地無限擴張自己身為永久居留的無奈與窘迫。花了一陣子,才將保險杆校好,不再卡住的輪子繼續滾動開過撩人的城市,然而車廂裏頭蘑菇著一個無感的孤魂,任由再迷人的晚霞也治愈不了剛受的屈辱,待著它一路開到城市另一端的警局中。

從未預想過,和你相隔著一張圓桌的距離,可讓我感覺煙草不再那麽地討厭了,真心的此話説來那麽的諷刺亦煽情啊。也爲什麽,在護照上蓋過無數印章的你,能夠從容地吸吐出一抹抹的悵然,邊凝聚著平日看似極爲簡單瑣碎的事物。有一次就因爲和你說了看朋友,看后亦不再有接下來的動作舉止而感覺使用不妥,從此就在我倆之間變成一個極爲敏感又好笑的動詞。

唯我不能善待此刻的相遇,一個如此特別又不尋常的相遇。我不能忘記,倫敦的你沒有挂上漫天的煙雨,簡單緩緩地一問你快樂嗎?就經已滿足一趟心裏的天涯海角了。正如我在備案后,一切事務解決完畢后,用簡訊簡單緩緩地對你輕說——還是很高興認識你。

回歸北方的你,一切可安好?

我也該開學了,為生活加油,為快樂加油吧!

2013年2月14日 星期四

春節的雨

別了重陽細雨,我多麽想這場雨能夠無窮無盡地下不停,直落不息去

春節的雨外頭下滿天,我問有幸的你會不會從沾濕的衣襟上,凍出一抹永遠屬於自己,但無論如何也回不去的過往雲煙;讓它在沒有空調,澆溼成模糊的擋風鏡后變得更濃厚,直至嗆鼻難堪的潮濕。

爲了趕時間我們飛奔上車,冒雨當下不知不覺地重演一齣兒時的記憶。正如你說的,明知短短數秒的過程,好像就此跑了幾光年,那,以成年禮交換而逐漸忘卻的不羈與無拘,不正是點點滴滴的划過臉龐的風霜嗎?這麽脆弱易逝的生命里的一個段落,我怎麽捨得就此放下後一去不囘啊。

當時的你,看得出來嗎?

斗大的天水零啷敲打著大地,跳不過分割道旁湧出的迷你激流就此竄入鞋内,不止帶走了滾滾沙塵,也刷去了攀附腳下的悶。而面前這混亂逼人的一幕,感覺卻是如斯的平和安寧,一種我解釋不了也不知從何說起的明亮。

別了重陽細雨,我多麽想這場雨能夠無窮無盡地下不停,直落不息去。

2013年2月13日 星期三

一灘水

還是會很快樂的,快樂得踏過一灘水后,倒影望遠處遷起一道迷人的虹

電影結束后,離場前遇見了一灘水,沉默寡言地照不出任何倒影來,還將整個宇宙吸進去,讓石灰地上灰黯的色澤折射出一面難以透析的層子來。上車前一霎我回望,好似黑洞那樣,退了幾步還是看不出光。

其他離座走出大廳的觀衆也累了。

心照不宣不了當下,除了門把與方向盤外,什麽也捉摸不了。自己灰灰的影子覆蓋著雨後的痕跡,任憑多少支燈管也照不囘來。

我倆一句接一句地遊蕩高路上,二十分鐘就說了二十年的事情、還是更多,還是是永遠都說不夠説不清的。為自己詫異,這是哪來的勇氣,哪來對生活的狂戀,促醒了沉睡許久的自我在這移動的空間上與你攤牌啊。而且這一局,分得出輸贏家嗎?

還是因爲剛才的拉茶過濃,咖啡因丟了睡意也起興奮作用吧。

那晚,天知道那被餘光沉默吞噬的車廂中、逐步靠近日出的時光中、還是漸漸迷失自己的熱烈中,靠坐在左側車門的你語心重長地談論生活未來那麽嚴肅沉重,我心底卻隨著尼古丁燃燒起一份莫名的輕妄。

俊,雖不能像鏡子一樣無痕剔透,可我正活在一個那麽瘋瘋狂狂轟轟烈烈的年記,正也是許多個過去的你或別人穿越時空而來倒影啊。

我想了好久好久,走過千山萬水后的你,真的能籍過往路上的事物來迴升一片能夠指引前方的清嗎?如果提早得知當下一切如此,你是否還會穩坐在團團白煙背後,不管眼膜刺痛或視覺溼溫模糊,不顧高山症狀地,若無其事地看待走過的風景嗎?

聽者如我解釋不了什麽,只望能套上纍計的樂觀與理智去逐片分析,而發生了與否是不是時候早已是其次了。此外,我奢望不了多少,即使當下看不出任何美麗如煙,還是會很快樂的。

快樂得踏過一灘水后,倒影望遠處遷起一道迷人的虹。

這時看著外面的天,也漸漸亮了。

2013年2月12日 星期二

指引人

然而那刺熱猶在,將前方熏得模糊失焦,任由走過千山萬水也換不囘的明潔來了

在似陰非陰、似雨不雨的陰天裏,我看著瓷杯中的蒸汽冒了幾千年,心底萬般不捨它們就此流失而將手覆蓋,希望能在掌心中留下什麽溫存的。許久后合手一聞,咖啡因伴著榛果的氣味久久不散。若長的大道上雖然車輛不斷,可總比平時流暢好多,因爲節慶將城市給掏空了。

鼻頭倏然一陣刺熱,我將視線回移咖啡座内。忘了坐在自己面前抽煙的你,是大年初二相識的。金邊墨鏡背後的你流露出一副神秘的自信,好像粵語殘片裏玩世不恭的導師卸下過往一切的一切,在循循善誘指引著一個迷失的靈魂。而你緩緩的語氣,在抽與呼之間吐出一捲捲的白煙,在被涼風吹拂而去。

然而那刺熱猶在,將前方熏得模糊失焦,任由走過千山萬水也換不囘的明潔來了。

2013年2月8日 星期五

七點鍾

接臨飽和的情感不得善後,就讓它留住在那不見斜陽的七點鍾吧

好多迷失的路途,都走在心裏的羔羊。日日夜夜,夜夜夜夜的,一直走,一直走個沒完沒了,連蹄子都缺失掉了。

接臨飽和的情感不得善後,就讓它留住在那不見斜陽的七點鍾吧。任它雨後茁壯,任它冬裏結霜,最後滯留下來的遍地青芽。好讓遙遠的自己能夠一覽走過的風光,或是漫天落雨染出的鏡花水月,再一片一片的重組那失落的片段來復刻當時的餘溫。

回歸途上站在那一點的自己,會用什麽一份心情來看待啊。

2013年2月5日 星期二

繞道

多次抽離遊伴以外,靠在搖搖欲墜的欄杆上,嘗試能否在月光下一躍湖面

因爲年假將至,大夥兒決定週一為同學慶生,自己也被懵懵懂懂的叫去,在一面人造湖上造就這頓不怎麽方便卻無比歡樂的晚餐。車子停在校園,回程路上先搭個順風車,時間不早,也很自然的合眼養神去。

一路的光暈從眼皮劃過,這是一天裏所剩無幾的感官。雖遲眠,思緒還是多麽的清晰,多麽想,多麽想可以繼續流蕩在這,被搖晃的黑暗車廂裏簡化的世界。可以不管高路前後密密麻麻的街燈,當下只知道它們襯托不起夜的黑外,也多了一份逼人的複雜。閉上了眼睛,當然也不必再為遠處四起的華燈煩惱。

來著的前方,暫時能夠像單行道那樣的簡單流暢,多麽好。

可過了十五分鐘後的最後,還不是要回到自己到來的地方,發動自己的車子,回到自己的住處嗎?獨自暗嘆:爲什麽一定要在周休三日以後,明日的朝九晚五前,才來上演這齣遲來的不羈啊。

心底的鬱悶好似浪潮洶湧,使我在離校不遠的轉彎處,決定繞道而行。反正夜空廣,路正常,單人的車廂在路面上平滑疾駛而過,祈望能夠化解自找的沉鬱,或者換回一份瞭然于心的。

這所有之所以,是不是因爲剛才那靜謐的蓄水湖。多次抽離遊伴以外,靠在搖搖欲墜的欄杆上,嘗試能否在月光下一躍湖面。這樣,那風就可以不再拘束,那水不再遙遠,連夜裏的黑也不再以靜態的摸樣來旁觀衆生了。我明瞭,這是永遠都不可能發生的,車子依然在開,車廂也依舊單位入座。或許身處今不如昔的當下中,因而化解不了這份心靈的悲寂吧。

我無論如何都甩不掉那若失的悵惘。在這迂迴淌雨的漫漫歸途中,深怕永久地隔絕日光大道外。

2013年2月3日 星期日

見財神

說到神游,還真的讓我看見“神”了

鑰匙一扭,發動了引擎,劃破周圍的黯然。我在一天僅剩的陽光中離開參與實習的藥房。帶著丁點宿醉的口吻長呼了一口氣,卻一點也不刻意。好不刺激累人的這幾天。

藥房開在商場内,重播了整天的宣傳廣告主題曲自己也跟著哼唱起來。還有漫天飛舞的止痛藥、護膚霜、維他命,避孕套在纏繞著似醒非醒的自己。任由八仙過海那樣重口味的感官來壓迫逐漸耗散的靈魂,感覺好像在神游。

說到神游,還真的讓我看見“神”了。

記得昨晚下班前,商場的財神爺來訪, 那時我忙著記錄筆記不勝防,遭突擊檢查般目瞪口呆接過派送的糖果,附送一連串的好言好語后再轉身離開。財神揚揚離去之際,大大的袖端差些打倒了走廊兩邊的商品,包括“家庭安排”區域内的潤滑劑在内,費了一番精神后才抵達出口。好個驚險萬分的文化衝擊啊。

2013年2月1日 星期五

大一嵗

每復一年的這個時期裏,周圍空氣也會挂上新年賀曲,匪夷所思的在熱帶氣候裏吟唱著四季變化

曾幾走過順心的一天,太陽都曬得比較猛的。

因爲假期而提早結束的一週,我們放學後流蕩在咖啡廳裏,口吻夾雜著不良話題與黃色笑話,一句一句地說往每年該走過的那一日;那時候大家會周圍在某人的身旁,手持用火點燃的多屬圓狀的食物來串唱一首又一首意義相同的歌曲。與他人不同的只是,每復一年的這個時期裏,周圍空氣也會挂上新年賀曲,匪夷所思的在熱帶氣候裏吟唱著四季變化。

這樣的周期,那樣十面埋伏的尷尬,我還能度過多少回啊,我還能拾起多少勇氣來面對悵悵的成長過程來啊。

昨夜,阿畢大一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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