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刺熱猶在,將前方熏得模糊失焦,任由走過千山萬水也換不囘的明潔來了 |
在似陰非陰、似雨不雨的陰天裏,我看著瓷杯中的蒸汽冒了幾千年,心底萬般不捨它們就此流失而將手覆蓋,希望能在掌心中留下什麽溫存的。許久后合手一聞,咖啡因伴著榛果的氣味久久不散。若長的大道上雖然車輛不斷,可總比平時流暢好多,因爲節慶將城市給掏空了。
鼻頭倏然一陣刺熱,我將視線回移咖啡座内。忘了坐在自己面前抽煙的你,是大年初二相識的。金邊墨鏡背後的你流露出一副神秘的自信,好像粵語殘片裏玩世不恭的導師卸下過往一切的一切,在循循善誘指引著一個迷失的靈魂。而你緩緩的語氣,在抽與呼之間吐出一捲捲的白煙,在被涼風吹拂而去。
然而那刺熱猶在,將前方熏得模糊失焦,任由走過千山萬水也換不囘的明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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