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緊綳後回到家裏,收到寄給自己的一封厚似郵包的信件 —— 寄自薩摩亞島國的招學包裹。
原以為垃圾郵件準備隨手投籃了。霎時之際,突然想起許多年前仲有夢的時候,手多地為一所來自薩摩亞的醫學院報名過。打印填妥厚厚的幾份集料,還集齊了學院老師介紹信、貼上了水洗荷包的郵費,那希望仿佛化成實物般被裝入了牛皮紙信封内,投入了舊巴生路的郵局信筒内。
年少無知的自己,還不知到幹了多瘋狂的事,也沒有特別想要通知老爸商量的念頭,可是不久后事情就無來由的永久性的擱置了。只記得等到中六生活結束後的一個清晨,家裏接了一同長途電話,來自大洋洲醫藥大學的某部門。電話另一頭清脆的美式英語喃喃,似懂非懂的自己回答還在等待高中成績,美式英語便懇懇的祝福,說符合入學資格就趕緊回電吧。
當然,那通電話,至今也沒有打回去。因爲自己的不足表現,因爲遙遙長距,因爲資金有限,因爲父母在,我繼續留在馬六甲海峽的溫室懷抱裏。
回歸如今,許多年已悄然離去,漸漸養成當下的自己未如當時之願地錄取醫學院,成爲醫師的志願也只能暗自燃燒。
幾次的迷失無主,幾次的插身而過之後,成就了今天準備進入大三的自己,可是依然不忘回顧那尚有夢想的年紀。
信件在黃燈下慢慢的被翻閲著,遲來好久好久的包裹仍然散發著,容納在遠方太平洋的一點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