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又走過感覺一趟看似無止境的追忙。手電一路的解釋,汗一路的從手邊滴下,走過了無數的長廊與玻璃大窗,和一群遲到的靈魂集合去。
今天算起已經是第四個星期不在家過了,在家晃的時間看起來愈來愈少,自從出柜以后。坦白以後的心越輕,可是很多時候輕得不能自己。倘若說起沉重,有時候卻因為家門的不接受而建起的距離。亦有許多時候很突然也很不應該的將自己的經過連接起粵語殘劇里門不當戶不對的情侶終因家庭糾結的搞得不歡而散的場景,事過回神以後只好拍拍臉頰告訴自己別再發白癡日夢了。
連入眠以後的夢境都像是過期新聞無止境的重播一樣放映起的追逐游戲,前方的背影是個永遠趕不上的軀體。
遲到的班機終于抵航,心急的乘客并沒有擠破頭地涌至登機口。畢竟已是三個小時的等候,雖然十分磨其心志卻也該讓人看開了許多事的一段無期徒刑吧。或是一個縮短型,庫伯勒羅斯的五個哀傷階段;否認機場所有播放試播映試資訊、遷怒與廉價航空什么都不懂得地勤、航班遲到除了自我安慰是沒得商討的、抑郁的回座于候機室尚溫的座位上,至最後接納性呆坐等待下一個兩小時五十五分鐘。
我繼續靜看這難以收拾的混亂,不同航線的乘客也來到同樣的閘口了。對面坐著兩對優雅的洋人情侶,左邊的叔叔正從筆電里觀賞著韓國綜藝節目,對邊看起來憂郁悲哀的男士沒有旅伴,和自己一樣,靜坐觀察候機室里發生的一切。
我們是否再也到不了了,我想,一邊慢慢的匯聚渙散的思緒,一邊調整好整日下來奔亂的自己。坐以待斃似的我們在K4廳熟悉的廣播鈴聲一響 ——
各位乘客請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