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23日 星期二

重陽細雨



九月不停的雨將窗外的墨角蘭灌出苗來,牆角的牽牛花也被溉得盛放。襯上薄荷葉、迷叠香,鉄籠内以往的死寂爲此盎然起來,留得云后半露的斜陽來滋潤。

出走的兩天裏,還未踏遍高原的青青草泥,思緒就先給出走的心抖得清晰透明。海拔兩千米以上的迷霧好似溫柔的手緩緩指引,帶我漫步前進直至掉入無底深淵,在那裏實現為自己的真誠,也鑄下傷人之大錯。

晚上,就在刺骨的氣候中給選擇坦白。

賭局崩盤后的自己好似初生嬰兒般赤裸生疏。這裡沒分輸贏家,籌碼也不再存有任何價值。而坦白后的咖啡廳裏,留下的感官就只有晚風的冰與三毛的離愁。

走回旅舍途中,我看著沒有月光的夜色倏然落淚。第二天早上,我仰頭凝望房間壁畫裏的紅色夜空來開始另一天。

選擇,我還是回來看你了,你黝黑的雙頰沉定得那麽可懼。當時的我們都為自己掙扎;你呐喊自己的不願與不甘,我暗藏怯怯之隱堅持強迫。你溫柔尖銳的字字句句,都神準精確的往我身上灑盡。車子中談判后的破裂,給重陽細雨的酷冷來抽鞭肆虐。我們在那裏分手。

記得聼你說想嘲笑我哭,今天卻給我看到了。我作不出任何表情,因爲從望後鏡看你背影的時候,雙眼也是濕的,愧疚背後流出來的。怎麽也不會給你看見。

傑,你是我的同足,也是我愛友。自己造的罪,就由自己來承擔。唯是給我落下的淚、給我的善待與想念不能廝守相報,可是此生終生也忘不了的。

九月的雨啊,十月的艷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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