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清早,醒來在漫天渾濁中穿衣服、盥洗、啟動導航來確保上班路途順利的過程中永拖著一副疲倦。絲絲的焦味在鼻蕾習慣住,呼入的氣體則帶著微酸,入堿。因為視覺銳減,白天亮起的車頭燈在迷霧中消失又浮出,周圍車輛負荷不了太多的耐性,畢竟早上八點半了,而距離上班的路還有一大截要開。
沒有電臺廣播,沒有播放歌曲,只有撲滿視線范圍的灰色還有引擎的驅動聲。
畢業后,來到醫院打工的第三個月里,投職一事遲遲沒有消息,同事接二連三的進展問候仿佛是不間斷的鞭打,一抽一抽的揮到心底最深處。兩失的心靈就是寄出的投職信被投籃,或是轉發到比“荷蘭”還要遠的地方去了吧。電郵信箱在畢業后終于能夠歸零,如今才發現冤魂不散也消除不完的電郵才是代表生活正常運作的象征。
配藥臺上手起刀落,儲藥柜就像林立的住寓,在之間穿梭的靈魂,凝聚不許出錯的眼神,還有尚早的時辰。空調太冷、病人,還有同事重復又充斥的打工風情,總讓我下班以前畏縮在 14 號柜臺以后的小角落,咀嚼著將打烊的寂靜。焦味自衣袖探出,窗外景象依然迷蒙。嘴里的薄荷糖掩不了空氣中的酸溜,燃燒過的個體從舌尖至尾地劃過,溫柔卻扎實的提醒著,早已忘了持續第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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