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病房裏好像兒孫滿堂。孫子們做的,除了吃外婆剩飯, 就是這個(當時外婆洗腎去) |
手握著星期四考的手記,一邊看著外婆手術后入睡。望出窗外下午的路況,一輛白色轎車無顧的響笛。。。隨手拿起床頭紙看看,血壓情況竟然比我的還要好,如果不是透過藥物控制有多好啊。
隔壁胃發炎的嬸嬸住了兩天,和外婆稍談數日後可以出院了。爲人可親,只是工作繁忙的兒子在病房裏電話擾攘著。對面床位不再空了,入院的兩位病人都在休息不敢打擾。一個是頭套圍巾的印度麽麽,一個是老公陪著的外籍新娘。外籍新娘不諳華巫印,說著一口流利福建話。三個人見面不打招呼,也不回笑。
聼婆婆說只入院一天,她丈夫忙搞出院手續。察覺太太想如厠卻被系在手上的輸液機拌著,上前為她挪出空位方便通過,她微微說謝。不一會兒丈夫回房,表情深邃和訪床的護士交談,過後也上來問我費用清單上的列表。簡單翻譯卻幫不了多少忙,丈夫又走出去了。昨晚是緊急送醫的,但我不敢多問原因。
手記一頁一頁的用熒光筆畫盡,沒有吸收多少要點之餘,外面天色也漸漸的暗了。隔壁的床位依然淩亂,還沒收拾、印度麽麽走了兩個訪客,而那夫妻檔也不多作響。
那麽平穩的氣氛聞不出病人的交集苦楚,即使溫習再順利,病房再安靜,還是覺得有愧別人。
外婆要散步,一齊走到外面的會客室透風。那地方還是密閉于室外,但是比起病房裏閒隔出的四分之一床位還是舒服很多。何況外婆在那裏困了幾日。直到晚上 8 點,婆婆回床休息才離開。
在電梯口遇見剛才的夫妻雙雙走近,問問她是否出院了。
丈夫不禁脫口抱怨醫藥費用透支,保險公司不過一個月不匯款,而且只負擔 50%,不出院是負擔不了的。站在旁邊一起等候的太太臉上挂著剛才的微笑,和丈夫信任的溫柔依偎著。我無知的建議他們考慮政府醫院,力不足而多做不必要的安慰。
難怪大人們都稱私立醫院為大白鯊,大口大口的綳帶棉花都是錢。聼入耳垂不少年份,但那晚是真正的體悟那個説法了。
我們到了底層分散,誰也不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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