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建築紅紅的磚,江魚仔鹹鹹的氣味,又怎麽與皇后香妃起了關聯呢 |
幾經半年的準備,大學舉辦的健康活動終于在麻坡開崔了。
前天一上完課,或許是帶著偷懶的心故,也不讓艷在夜裏獨自闖城,答應要求與她提早啓程。一路等待員工下班來為咱倆開車,下一幕便是南下的高路上雨中飛馳。從芙蓉,到坡大,令籍,沿南繼續的開,在雨中濺起衝破不知多少的水花。
鮮熟的大家在車上淺淺地問答找話題,我不識趣的拿出還未念完的席慕容繼續開讀。車子穩穩地走,大雨也穩穩地下,一點也沒有暈車意思,座位裏那麽特別的地點。只是前座的兩人繼續問話談天,注意力就只能蜻蜓點水般,零零碎碎的念過好幾個章節后,高速公路交接處駛入較小的郊篇路段。
大學在健康活動里設辦學櫃檯,要員工去給有興趣的大衆做咨詢。而當中比較要好好談的,或許是因爲工作性質,和她亦有說到當下的大學生活還是往後工作的環境。縂覺得此人看觀難以相連與其他成人外,在艷她睡后的寂靜下更是牽引出難以理解的熟悉感。
到了麻坡,我們才互相發現中學時都參加過合唱團,參加過同一屆的合唱團比賽,因此校隊互相成了宿敵,也成就了好多好多不必要的恩怨與仇待。第三年的對持中,我校得了州冠軍,狠狠地划下她校連贏的傳統,不枉去年落敗后公開的恥笑。若乾年后的重逢,覺得平日吟唱的大世界是那麽的小,回想著以往乳臭未乾的舉動想法是多麽的可笑。
大人們的説法片詞也是那麽的溫柔,好似慫恿我與艷繼續的為自己的高傲來自欺,犯罪。在路上,我們的談話以“不能爲了迎合己見而改變他人看法”來衡量一個人的聰明,還有“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政治,只有隨從適從習慣習慣就好了”來結尾。令我省思頗久的幾番道理,好像冤魂般纏著我游看麻坡的心情。
任雨下得再狂,還是到達了目的地。
麻坡此地,已經算是舊地重遊了。因爲靠近馬六甲和昔加末的緣故,有天和義前來腳步觀光,也許當日天氣肅熱,又遇上當地人民不友善的對待,起自心生的不怎麽愛這香妃之城。不知道那是的誤會,是純屬巧合,或是雷同事實。
城裏的風在午間徐徐地吹,一下車便即刻裹在其中,迎接雨後。我提不起出走的精神來。繼檳島又名東方之珠、馬六甲的古跡之城、泥濘之域的吉隆坡后,看入我平平眼光裏,老建築紅紅的磚,江魚仔鹹鹹的氣味,又怎麽與皇后香妃起了關聯呢?
即使舊地重遊,較早和大人談話的結果,加上與當地容貌不怎麽般配的名,沉沉的壓在我眉間。可以放下的,不足大事的這瑣碎是可以放下不管的,可是,我活在一個難以瞭解又自我複雜的此生啊。
當夜準備完畢,整輛旅遊巴的成員載回酒店休息。經已麻木的睡意,又不想眠了,抱著沒讀完的散文集到大廳裏閲讀,讓手機充電。在那裏有幸騷擾難眠的上司們:艷,傑和勝三人為同學準備夜宵,卻發現供應不足,決定走到附近的便利店採購。
此般決定在耳邊靈閃,一旁事不關己地我放下文集,憐求加入夜遊的隊伍。還是想走,因爲深怕這趟風中的誤會,讓自己錯過其他時日中美麗的瞬間。艷准許,傑不語,勝遲豫,一行四人踏出了酒店。預料中,一陣風街頭卷襲而來,撫摸著因汗黏膩的臉龐。門鋪店面重重地深鎖著,平靜之中好似挂著大難將臨的氣息。
挂了黑,周圍就是一望無際的死寂。在沒有車,沒有人的道路上,只剩緩緩橙光謙虛地照明,不像吉隆坡的同類們,相較起來那麽平易近人。偶爾步過幾間不打烊的麻麻餐館,遲遲難眠的靈魂輔桌,凝視著投影的影視忘了時。連較早經過的超市入口,吵雜聲已演化成夜裏的鳴奏,也想湊合晚間敲擊樂隊吧。
早上的悶還無法釋懷,想不透,說不盡的不甘和種種,任由我的輕狂在街上熊熊燃燒。心中的墻破除不了,唯有不作多語地繼續跟從。三人走在前方拉著長長的倒影,一時高,一時矮,即使是平常的動作岑托下映出可笑的皮影劇,緊綳的心理才能釋放一些。
走過他們吃過的漢堡檔,走過他們熟悉的街巷。到了附近的便利店,看了熟悉的商品,再跨過長長的摩托車鎖架回到剛才沉浸的夜景裏。回程中的四人都好像有了各自的收穫,他們手中的麵包條,不知何處變出來的烏達烏達,還有自己逐漸放寬的心理。
看著一行四人,黑暗裏穿梭麻坡街弄,滿心于明天活動的期盼。還有某種說不出口的感動,那一種溫暖的,家庭以後鮮少可以讓自己不顧去努力與經營的感動。此般無瑕的當下,我持著身體的恆溫,迎著風慢步走回落腳處。
如果風起如管樂,如果蟬鳴如沙錘。
如果叶落似岁月,如果人去像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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