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14日 星期二

上閣屋

(與標題無關)圖為此生吃過最好吃的 Murtabak Jaring 烹製過程,攝於齋戒月市集某處。

畢業的季節裡沒有感傷,因為路路通荷蘭。找工一職般事的時而暫不提,時間都給了退學和畢業申請與手續。校園各個部門逐戶奔波,而完事最大的阻礙竟是自家的上層,因此雖然熬過頭來卻也感覺十分不被祝福的處境。人在荷蘭,身不由己。

同學之間分隔兩岸三地的緣故,看他們規劃業照的拍攝十分吃力。柔佛的同學 P 因為航班關係無法準時會面,原定的煽情揮霍又青春的計劃唯有改時。P 道歉之際,聊天室另外一頭我好像自然定律基因所素似的,電光火石之際往鍵盤敲打“上閣屋”的英文字母 (Jogoya)。上閣屋是一家價位中上的日本自助餐廳,聽說台灣也有。窮書生如我將那看成了大觀園,不罕見卻也那麼遙不可及的一般神秘(價錢以外,其中原因包括懶得開車)。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也那麼理所當然的,上閣屋成了彌補心靈的不足與歉意的一種貨幣,猶如被敗訴要付賠償金那樣的自然。只是空口談多過於實踐,過了一會兒多半也遭忘卻而收場,所以平日間更加無止境濫用這名詞,以致約會遲到說上閣屋、打賭輸贏說上閣屋、功課沒交說上閣屋、制水停電說上閣屋,不爽對方嘴臉也會說上閣屋。。。

說著說著,那一盤接一盤的刺生和味增的香氣,湧然回升心坎。看看時鐘摸摸肚皮,皮包裡的一百零吉,或許還來得及。

2015年7月6日 星期一

掏空島嶼

週休和高去了一趟檳城,準備犒賞期末考以後的肚子也吃風殺時間。午飯後在光大四處走看,順便交換著自己在某處走過的痕跡。高一如往常的多話,從語氣中看得出他對以往的憧憬。童年裡許多常光顧的店早已收了,熟悉的角落也漸漸變成昏暗與潦草的境地,多半成了外籍勞工流連購物的商場。近來就連他上過的那所小學也即將關閉了。

感覺過往正在片碎般剝落,除了老街的某處即景氣味或是濕氣猶在,畢竟是個再也回不去的時光,掏空的記憶也變成沒有實體依靠的基礎吧。誰會記得許多個日子後,兩個影子曾在喬治市某處走過,看著那午後,繁忙的交通依然在路上開來開去,島嶼的夏焰並未在雨後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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