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29日 星期日

回到田舍裏

從學院走囘家的路上

時間飛逝得像一溜屁煙,說起還真的讓人覺得生氣。回家后預計的是發生了:兩天沒碰書了。。。真不能原諒自己。

驚覺光陰如逝,土地生滿野草長蟲。和家人吃個靚晚飯,收各靚書包衣服便快快的回到田舍繼續發奮。引擎仲未發動,但不會早睡就是了。換不了新電池,不知能不能持久又耐力呢?

山上的田舍與家裏一樣,天氣熱得令我暴躁,忍怒折好一袋的衣褲后火氣全消。不穿上衣也怕對面的鄰居看見,拉上簾子卻怕熱不透風,這矛盾讓我思緒了整個夜宵,吃飽飽卻想不透,寫部落格來了。

振作!努力!勉強!還有一集寵物小精靈!

2012年4月28日 星期六

順風

淨選聯盟第三期

今年大學方面不再透過内部電郵勸阻學生參加和平示威。

因爲大考在身加上參加時的種種因素沒法一起步入,但是這不代表我不愛國。只為為國家走出重重而心裏蘊沉感恩,祝大家平安出發抵家。

其實我們真的很不錯。

2012年4月27日 星期五

空洞

學校裏抱佛腳時仰頭一看:一格黑,一格透,重復嘲笑迂回空洞的生活。
2012倫敦奧運的火炬設計篩選完成,金色鍍漆包裹微微的三角桶狀,並鑽掉了8000餘個洞孔象徵著我聼不明想不白的東西,自己去找答案吧。。。

人生豈不是無數個孔洞邊緣流過,才有那麽多人哀怨世界的不完美;自己亦未嘗不活在一個平整無暇的道路上,完整即不完整的家族裏長大就好像獨自越過滿目瘡痍的廢墟。小心使得一日安,不小心得誰也就不上。也會發現逐漸長大的世界裏和過關遊戲那樣,和家人溫馨一頓飯、親友一聚團也安排困難不便,甚至變得不再可能。現在懺悔也只怪以往不珍惜。

自願暫時外住的我竟然說出這席話,問你可笑與否。並注,與家人沒有任何爭執,純屬眷戀已故親人的愛意罷了。

BBC 報導保衛柬埔寨樹林的 Chut Wutty 與警方駁火遇難,未公佈詳細。臉書裏只得電郵留言節哀:安息吧,我的朋友。

又一席快雨下滿天,下不過半個小時便停了。被顛倒的生活習慣因爲考試的責任也覺得沒轍了,硬硬的睡下去吧。

夜安

消化不良

踏雨找吃的去

期末考考完第二科,因爲熬夜死背的關係消化不良,步出考場后不理表現的只想休息去。

外出兩個禮拜接近尾聲,雖然問過室友方不方便繼續多留半個月,答應會回復卻沒有一點回聲。不敢多望的見步行步吧。

連續幾天的怪天氣給我隨身攜帶雨傘的習慣,一夥兒踏雨找吃去未免骯髒也是愉快的。一日接一日的持久戰仲有14天,再去林明吃豬肉,那麽期待。

2012年4月24日 星期二

踏雨回家


Radiohead 的 Creep,雨夜聼著詞曲難免引來絲絲 Gloomy Sunday 似的效應,雖然我不會尋短。歌聲歌曲傳達的傷感痛徹得雞皮疙瘩起來。

昨晚一場大雨讓很多人欣幸感動。赤道上的酷熱被雨淋得濕透,考生的苦海無邊也暫得慰籍。誰知今晚也下雨,到了時間一夥兒就放下書本踏雨吃飯去了。一路的破路面上濺起水,夾腳脫鞋滾入細刺刺的沙石,心裏卻是無邊的安慰開心。今天大家都努力。

應考之外不免還有些課外的沉重,不該想的人還想著,本分該做的卻久久不幹。吃飯時媽媽電話過來,妹妹無法駕車參加入學式,爲了方便載送今晚須要回家過一夜。又回家,雖然懶散一湧而至,但是過完一個下午的忙、有得一首歌、一場虛擬演唱會、幾份簡訊填補空缺,今天活的值得,心存感恩。

現在踏雨回家。

2012年4月22日 星期日

大地惹的禍

天氣預報不會下雨,起身時天空卻是紅的。

還未開始背書卻頭昏腦漲,睡意突襲至於還有昨天留下的不甘,太墮落了。深怕一睡便次日,日光燈開著去睡。

都是大地惹的禍。

大地氣壓驟失,從耳邊感應的空間慢慢延伸壓縮至耳膜,慢慢的低沉直至喉頭再失去意識。而時光好像被拉長一樣,45分鐘的路程一點也不短,唯有日常中被消耗掉留不住一絲餘味。天氣預報說今天不下雨了,但醒來時望出戶外的天空卻是紅的。都是雨前的現象。

慵懶的輾轉在床上不甘起身,耳朵試聼著有沒有水滴。在證實確認下雨前,聆聽見證細細滴滴聲走向平凡,至乏味的重復前的初雨是那麽的珍貴難得。

雨下了,沉重的一晚被澆變得濕透。期許落雨可澆滅大家臨考的焦慮,一起順利。我也因該認真上桌了。

格格不入 - 三個“讚”

今天天很藍,所以臉書裏:
格格不入(BLUES)- 3 個“讚”
腳毛捆住蒼蠅 - 11 個“讚”

不賴吧。

期末攷就是明天,又是面對現實的時候了。明天開戰,今晚死背背背背背背。。。

回家

想念以前有 Flickr 的生活,喜歡把照片編輯修飾卻不上傳,而是留在一天一天慢慢的公佈全世界,讓大家眼光

回家的感覺總是溫暖,回得出其不意。星期五一晚的趕緊交差馬虎的交代自己,髒衣服電腦書包一拎,人就跑在回家方向的公路去了。

突然想念以前有 Flickr 的生活,喜歡把照片編輯修飾卻不上傳,而是留在一天一天慢慢的公佈全世界,讓大家眼光。在家裏也突然的作出一個文件夾,收集庫存裏比較心滿意足的照片。雖然都是過去,都還是能讓我心猿意馬一下子的。那種原始不變的成就感,推動著我對攝影熱愛之外,也是課堂裏學不到的釋放。可惜現在的生活版圖方式裏,容不下那麽一點機會,而周末不休息來照相去是極爲奢侈的。

回到那出租,期限兩個禮拜的小房閒内。比較現在一塵不染的空間,沒有苔蘚的浴室裏,回家的感覺總是溫暖的。代價:整天式休息。在家的時候感覺不到,回到康樂的小山丘,雖然滿身的愧疚感但是多屬滿意的成分在。

老友突然約出談賺外快,讓我為他的現況擔心不安。然而夜宵時一句安慰的話:休息是爲了走更長遠的路。

現在的我:複雜複雜

2012年4月19日 星期四

高高在上的感覺

星期三夜市吃冰的地方,墳場雖遠,卻近在眼底 [沒攝入]

周末就到了,差不多回家了。奇怪的是目前一位室友也沒看到,多半都回家而留下卻就時間不搭沒能見上面。

不能不愛如此的生活,好像香港職業類電視劇那樣的:幾個豬朋狗友為上班方便合租入宿,過後的情形多半是青春自由與揮霍,再慢慢衍生曖昧和三至四角戀情來轟轟烈烈的愛一場,真正念書和工作的只佔劇情不到三分之一那樣。其實也沒有完全那樣啦。。。但無論如何,看入同學眼裏還是很扯的一件事,被問起來時也真的好像有種有家不歸的死爛仔一樣羞愧和無奈。

之前沒能預計一天的開始和結束聯係在一條陡斜的街道上,下山忙著刹車上山無力的還是幾刺激的。兩個星期不長也不短,剛好能在開始覺得習慣枯燥的時候一走了之。一嘗高高在上的感覺之餘,空氣清新附送野貓數尾;前者什麽時候都可欣賞,而後者只能夜過幾分夜夜笙歌,狀況沸騰起來隨時引來殺機,多半是因爲桃色糾紛而來的。

星期三有夜市,逛夜市。吃冰的地方能看見墳場,遠在天邊但近在眼前。一盒香噴噴的章魚燒、不那麽完美的落日晚霞、吃的冰和不正經的酒肉朋友數位。

啊。一定要在畢業前(三年后的事)再試一次。

2012年4月16日 星期一

有的過往

斗斜的山坡往下,站在腳下的早安晨之美。

我搬家了,住進一個期限兩周的小房子裏。入伙之際有種熟悉又陌生的矛盾,那灰墻敗瓦竟像我五年前的舊居睡房。入住時也不曾見得任何人,聽説都回鄉去了。留下的除了我也只有外出上課用餐的百興后,回家時的沉寂與黯然。

這裡孤獨,但是並不孤單。兩個星期的暫住附送中午的炎日,晚間的貓閙桃色糾紛。室友亦還沒歸來,盡是頭上盲目旋轉的風扇搖槳似的滑過大江大海。偶爾兩三尾黑斑蚊飛過,但是趕不走也打不過,隨尾放棄任務休息去。至少也還有網絡讓我繼續墮落啊。

搬來的除了衣服用品外,也有努力,但沒有謀。整天的發奮雖然閲過幾課章,途中消化過度卻倒頭小睡去了。醒來時額頭壓得發紅,怕生人看見而不敢走動。而時間溫柔似水,一波一浪一滴的流去,數個章頁閒輾轉翻來覆去后就到了晚飯的時間。下午的風不再刮了,卻落得滿天的水,忘了帶雨傘,書包裏也無處尋找去了。

看著最後幾頁課文再也咽不下,收拾后有熒光筆、充電器、課文、文件夾和帶我接近重聽耳機。步出自動門后的室外竟然比裏面還安靜舒服。大學裏的圖書館是在太吵了,學生與管理員要求合作卻聲聲回駁故作得意的,一點教養也沒有。

一起吃麥儅勞去了。

2012年4月15日 星期日

拔開電源的一霎

離開前拔開電源的一霎

包袱收拾好,用品書本也準備齊。就差離開前拔開電源的一霎,有股寫意與衝動,不寫便睡不着也對不起自己。

暫時性的新生活意味著坦誠后的分離;機遇認識的同道中人成了晚餐時的夥伴,幾個夜晚淺薄的相識,因爲要離開而接著逐漸的疏遠和嘗試挽留。今晚,還是散得灰飛煙滅。散了是湘雨時的莫名溫飽,溫潤柔和的氣候遇上久旱。而且雨也下了,剩下房裏黃燈下的孤寂。吹得空調的舒服,卻吹不掉那有生第一次的感覺。因爲說出口的是我,主動亦是我,那奇怪也幻滅的感覺,真令人麻木而且難得重振。但是不得哭,淚不落,雖然現在也真的沒有。就當作走一步,長一步吧。

這是國民服務后再度的離家,冀望新(暫)生活愉快而充實。期末考來了,想、擔心、怕、準備它比較實際。

2012年4月14日 星期六

懸物

雨停了,但天空還是如陰。被海風吹得咸咸膩的

一點都不像是周六,醒來時家人都在。平時的話他們都做工去了。洗漱沖澡后拉著外婆一起出門,去了上星期三才去過的丹戎士拔去嘗包子。

沒有太大的期待,感覺很快就到了。先到了當地的情人橋去讓大人們掃貨,再來走走那通往停泊漁船的橋型碼頭。過後去了海友興去吃包子,小吃。天開始轉陰,雨慢慢開始的下。

風箏懸挂的天此起彼落,有風無風也分不清之際除了冀望下雨,蒸熱的大地不再苦海無邊

離開丹戎士拔鎮子到巴根啦冷海灘,雨停了,但天空還是如陰。被海風吹得咸咸膩的,想睡覺之餘,一邊看看別人展示他們的風箏。由上游下的,不一會兒的,一眨眼不見料。歌裏也有的。

那時巴根啦冷只有烏雲,風箏懸挂的天此起彼落,有風無風也分不清之際除了冀望下雨,蒸熱的大地不再苦海無邊,也只能慢步走囘岸邊作著殺時間。

有生以來看過最長的風箏

癱懶的做在海邊防洪墻上,結束那麽簡單的半日游。

2012年4月13日 星期五

一步驚魂

外婆旁邊就豎著大大洗腎機一台,初次見面熒幕上還寫著看起來
似懂似非的數據。它會叫哦。中心放眼望去,好像一個個星際大
戰的 R2-D2 那樣。

悠悠學期結束,除了拖延和害怕外,還有一絲重生的犯賤感:不想溫書考試。當然,這感覺是如此的短暫時分。

放學后載同學去會朋友,順便到洗腎中心去看婆婆。午飯后外婆熟睡這,問問護士給不給探訪就進去了。中心内都滿了,人來人往,一旁病人叫護士,有的熟睡有吃飯。即時漫長過程,還是繁忙的一個地方。

外婆旁邊就豎著大大洗腎機一台,初次見面熒幕上寫著看起來似懂似非的數據。它會叫哦。中心放眼望去,好像一個個星際大戰的 R2-D2 那樣。

看著看著報告,護士告訴我那時不允許的。心裏找不到任何邏輯,病人狀況難道不給知道,好像有違學校剛念的病人的知權。況且,報告滿中心都是,如果是機密,干嘛還到處扔。不想刁難,滿臉疑問的放下報告,婆婆醒來了。

開學有機會再問老師。。。

她說背後很累,要我把椅背拉下。滿床儀器怕影響所以不敢拉下,外婆卻臉上一笑,不再回應我了。繼而雙眼微闔,開始微微抽蓄。情況不妙卻看呆了得我,儀器想起才驚動護士應付。我在外處一下子,醫生檢測情況后減少抽量,外婆嘔吐后眼睜睜看著我,好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那時兩位護士為隔壁床的病人送飯,再調整姿勢方便入口。對面的病人又亂叫了,家屬也懶得理會,繼續看電視,差不多每人一台。

回家路上車速盡量減慢,怕弄暈外婆了。問外婆知道自己剛在暈過去了嗎,她輕輕搖頭,笑一個,看看即將到家的紅燈路口邊。

2012年4月9日 星期一

期考前夕的平靜



“黑金”。今天健身房裏聽到的歌,輕輕地多舒服。

無所事事的週一藍,淺淺的。

起得早也不會厭醒,去學校有三分工:上課、交作業、見老師。很快的就放學了。

天氣涼爽,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暈睡過去,三個小時后才捨得醒來去健身房。下著大雨,天氣又更加好了。

回家除了做功課也是無所事事的,就當作期末考前夕的平靜吧。

星期一就這樣濕漉漉,粘嗒嗒的過了。

仲有兩個星期。

2012年4月7日 星期六

囘豆原

試點當天的寮過冰釀,但是不夠存,換成盧旺達冰釀,蕃薯乳酪蛋糕作早餐

一晚間的決定后,今天早起就往城裏跑去,就是爲了那嚮往許久的咖啡香。。。

剛開門,員工未完全上崗,也沒有其他的人。試點當天的寮過冰釀,但是不夠存,換成盧旺達冰釀,蕃薯乳酪蛋糕。書本擱在沉穩的木桌上,落地窗外面的景觀讓我不釋拍了幾張相片。鬱金香插花,一杯檸檬鎮過的白開水。

店裏沒有什麽大的改變,窗外的幾個殘樹猶在,也沒有幾丁點葉子。枯葉算不上。而傳説中的店貓也不在。如果一邊品咖啡、一邊讀書、貓兒一旁懶睡打滾,會是多麽美好的周末中午。

書本擱在沉穩的木桌上,落地窗外面的景觀讓我不釋拍了幾張相片。
鬱金香插花,一杯檸檬鎮過的白開水

盧旺達冰釀的果酸滋滋,微甜的蛋糕。

散文一頁復一頁,兩小時半的逗留一點也不孤獨。不能續杯,再點了馬來西亞的佔美利伯利卡。仿佛在城市裏的避難所一樣,在這裡我喝得過癮,亦讀得過癮。

就除了買單時 62 零吉的傷害。。。我不常光顧的原因。。。

2012年4月1日 星期日

我是阿畢:小人篇

我是阿畢,生長在赤道邊緣的一個熱帶小國。這裡有世界上最大的花朵,也有比任何食物都好吃的仁當咖喱。城市裏有高塔,大道上有路霸,巴刹大販能講價,廁所裏邊有塗鴉。就是一個看似什麽都有的國家,也聼起來什麽都沒有的國家。我的成長,往往就和有,與沒有,你有,他沒有,我有,誰沒有那樣被壓迫過來。它可以是物質,也可以如煙飃茫。三大種族我都愛,雖然不常公開言論有關各族衝突的時事,但好人還是不難遇見的,只要不是路霸都一樣可愛。因爲學業和生活習慣,平時也極少閲讀與了解時事,目前知覺眼睛開得明就足夠了。當然如此想法如此天真,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我就只能做到這啊。

我沒有一個美麗的家鄉,因爲有兩個。城市裏往外駛,南北大道前的兩面為建路鑿過的石山有橙色燈光,那是我的記憶,一路往北直到玲瓏鎮。玲瓏鎮真玲瓏,一條街節外生枝,面積也不廣,徒步逛是沒有問題的。那是我嬤嬤的家園,那裏她可以騎著腳車四處找人,身上總是帶著鋼筆,手提電話,和抄滿奇特號碼的小本子。那號碼的來由可廣,往往都是鎮裏中年至老年人生裏的一絲絲靈感,有時是路邊看見的蝴蝶、看見車禍就抄下車牌,或者得空翻翻電話簿。撥一通電話,富貴就在眼前。新年過節嬤嬤一定會很忙。

玲瓏往北再走個二十分鈡,就是愛育嘉拉新村。出世以來的幾個月的我都耗在那裏的,因爲有婆婆的照顧,還有過世的公公讓我當馬騎,回想起來真造孽。我沒有爺爺奶奶(除了嬤嬤),比父母在長一輩而認識熟悉的,就只有他們了。村裏有個大蓄水缸,那個我特懷念。四四方方長得敦厚樸實,很好靠近。婆婆家就在水缸下。以前外公婆是割膠人,一摞一摞的膠果提回家曬,午後是仿佛牛屎的酸味,傍晚像雞糞。每當下雨膠水收不成,城裏媽媽就會吟吟暗嘆。大雨大在鐵皮屋頂上嗒嗒嗒嗒,好像倫敦鐵橋似的。但是幾年后老家整修,沒有那麽多古早味兒了。

一嵗前後爸媽就把我抱囘吉隆坡一起生活,弟妹當然還未出世,一家四口住在三房一廳的單層排屋。那裏的記憶日漸模糊,記得的是航道下的屋子每天都能看見飛機越過一抹傍晚,哥哥不知粗了那根筋和飛機對話起來了,用盡力氣只有偶像劇裏的那種心靈呐喊。我沒童年,一旁看著發呆也沒有發言權,四嵗前的我就只有安靜的觀察。媽媽說過當初剛來到城裏一起生活不熟悉,沒有外婆就盡是哭著。領了爸爸的情卻不怎麽愛粘媽媽,晚上哭完外出的爸爸,就順手的往睡着的媽媽腳底下施展“一陽指”,弄得她好不爽。哥哥?唉,我依然被欺負著。那樣百無正經的生活著,也是二十年前了。

以前有只家犬叫丁噹 ,小小體型跑起來像一只鹿,頭腦卻精的。除了家傭我就和它最熟悉,午後一起吃花生;你一口我一口的做法嚇着爸爸媽媽。閑閑無事就從窗口探出看它,赤道綫上的猛烈太陽下卻能睡得如此安詳,前後腳扳直像船一樣。回想起還真的滿佩服它的。那時我不過五嵗,喜歡就靠近它左擁右抱,不喜歡的還能撇下半天不見面,直到上學時候。丁噹 不在了啊,聽説是爸爸誤用太多除蚤葯毒死它的,晚上獨自走出屋外看看最後一面,十五年后才知道那天傍晚丁噹騷門求救,最後還是於事無補。我多半是那時候開始愛上狗的。以前的小人生活裏沒有太多事務能人我擺佈,精神也自然用去“擺佈”小動物們了。

那樣的生活維持至上幼兒園的時候,爲了減少距離,家裏也容不下我們了。媽媽懷著妹妹,一起搬到離舊居二十分鈡的住宅區去。家裏終于有樓梯了,興奮得不得了。剛搬入時常常叫爸爸卻找不着,就因爲多出樓上這種空間。因爲整修不多,前屋主是基督徒,新家外貌十分基督風味。門口兩邊的窗口,睡房裏的衣櫥,窗口上的鐵花都瓖著十字架,過後幾年也常收到前屋主的信,多半寫著洋名函授。

出生在小康家庭就像栽在溫室裏的小花。風吹雨一打就折了,我意思著自己。道理再對,也沒有發言的勇氣,事情不對,也不見得補救的毅力。不是家裏沒教,給牛脾氣擋住不肯改變罷了。“勤、樸、勇、毅”,我小學的校訓,看來是失敗的了。且説小學的生活吧。現在回想眼中的華小老師多半不平衡,思想偏差的過分甚至於把學生當出氣桶。爲了最整潔班級的殊榮,我還因爲使用課室后的字紙簍被抽了一鞭;一句廣東話方言出口、衣服沒燙校鞋不洗,到帶圖畫書到校去小看(兒童有宜)都會被那群討人厭的巡查員言行侮辱一番,再被老師或校長“獎”一記。

被動怕事的性子多半都是那裏帶出來的吧。但是坏景不長有。記得有某年某天的最後一課,班裏同學興奮著回家,臨教(是臨教哦!)被氣得全班施鞭,也因爲學生人數過多,完事后已經過了放學時間有十多分鐘了。乘坐校車回家的我們被丟了,看著同學會不了家哭著沒轍,我暗自溜出校門走路回家了。沒做錯事而被罰,自然覺得委屈而哭了,晚上也和爸爸告狀,卻沒有得到太多理會。第二天,老師挂著大便一樣臭的臉走入教室,表情繼而變痠,然後哭了!!!我的媽呀。聽説是某學生家長上前投訴,老師還因爲處罰不當被校長訓的過分,劇情倒反,看著老師蹲下暗泣的班上鴉雀無聲。坏心眼的我倒是心涼了不少。。。

往後還有幾位老師一樣不正常,看不順眼提了刺耳就別再回味吧,因爲我記仇,當衆且無故侮辱人的人不必原諒。他們教的爲人師表。

當然小學生涯不止有仇恨,美麗的時光總是有的。學校有體育這門科目,實際上就是讓我們自由活動。學生們也依顔色來組別,怎樣分類都是依老師方便,或者每幾年就更換一次,除我例外,因爲我常青,一至六年級都是青組。不想中學那一樣麻煩,以前就愛上體育課,十多個學上操場上玩“追追”、老鷹捉小雞、ice and water。。。特別是三年級飽受老師鞭策與折磨,最終忍不住被落到放牛班去。起初内疚也十分羞愧,但是發覺尾班的同學性格合得來,也能玩得特別瘋。

下課休息總不愛吃飯,一夥兒留在課室裏比賽趕作業的。讓我懷念的不在于快慢與輸贏,而是能夠在資源有限和校規亂罩的情況下,還能一起快樂相處一班級。一點也不像三年級時派去的“精英班”那樣,我不愛那樣的生活。雖然放牛班裏還是鑄下不少的大錯,但我還是快樂的。懵懵懂懂的兩年后,我就升中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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