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30日 星期日

一日上海

即使已燃燒過 86 年的光景,還是得熄滅于此

沒坐上飛機,只是在市中心走了一回。

隻身前往怡寶路去吃長條麵包,外面的座位還未開店就見滿客了,雖然還是找到了位子繼續翻閲方路的書,可是座位在起身排隊付錢后給另一家佔用,兩手扶著回溫的陶瓷碗碟和咖啡在走廊上空站著。辛虧有人騰出了桌子讓我用食,尾隨而來的顧客依然不斷,托電視節目的介紹,麵包店從以前客人寥寥無幾的時季變得當紅又槍手。

眼見等桌的客人愈來愈多,不方便繼續呆著看書咬咖啡了,簡簡地收拾桌上殘局便離開。店裏播放的蔡琴的“不了情”轉到 Bebel Gilberto 的 Samba da Benção。

去書局。離開停車場大廈左轉至大使路交通圈三點鈡方向,直駛大道再切入市中心,經過了不叫鳳梨山而命名咖啡山的山腳下(原名鳳梨山,因爲相傳爲了抵擋敵人而种滿遍山的鳳梨。再名咖啡山,因爲那裏也种過咖啡),再過一條不知名的道路來到蘇丹街,停車場泊車。

駐車場邊的壁畫不算初次見面,岑托老建築的藝術還是美得令我停下腳步,視線隨著每副壁畫敘述不同的流年光彩,好似埋藏底片中的片段來生動的故事著以前。而黃色的外牆恰似一記溫柔的耳光,提醒國家正處千瘡百孔的領導下,即使物質與感官再飽和再富饒,還是掩蓋不掉那政壇炮火遺留下的墟燼,處處聞得心焦。

過了馬路,從商務書局、友誼書齋,再到即將結業的上海書局都逛足一遍。結業的消息是臉書上得知的,話説因爲沒人接班。踏入門口就看得見長長的隊伍排隊付錢,收銀檯上站著貌似老闆老闆娘雖忙碌無暇、面無表情背後卻不知覺地流露游絲的累與惘。接著走到書局的尾端,建築工人等不及拆卸已空的書櫃,電動鑽衆目睽睽下嗡嗡運作。

隨手提起折扣有逾半價的書籍一看,倏然散出刺鼻的樟腦味。難忘的氣味在空氣中徐徐揮發,仿佛取笑這來不及熟悉的書齋,過不了明年的時辰。即使已燃燒過 86 年的光景,還是得熄滅于此。

一日上海,隱隱的提問著遍佈泥濘的首都裏,仲有多少鮮爲人知的角落,因爲經不起時光的考驗就要從此告別。

2012年12月29日 星期六

魯多伕

坐住放空直至鈴聲想起,探訪時間已過,敬請速速離開

進入 2012 的最後幾日,沒有工作職責課業的圍繞,昨晚雖睡得早,今天規律的早起后還是給睡回去了。沒設定鬧鐘,給自己做一個沒有安全措施的眠。

傍晚突然收到偉力的入院簡訊,血小板劇降懷疑是登革熱。當時自己還在客廳陪著老爸晃,轉身回房準備趕一趟醫院。

雖然午後下過雨,可是天氣沒見得轉涼多少,走出門外因爲室溫的差距,醖出了小暈眩來。該死的雨,天上的月明給夜雲纏繞不清,不時還閃出灰灰的電光。一路平安順利,到了熟悉的雙葳醫院停車場,因爲每個星期外婆會在同一座大廈裏洗腎三次。

問了房號床號,買了一籃葡萄當手信上樓看偉力。電梯閒走入一位穿病袍的年輕人,鼻子下貼著紗布和棉花給血沾紅了,當下的幽默只想到聖誕節還剩十一天,聖誕麋鹿魯多伕那樣十分應節。往常地,不久后為自己開的黑色玩笑自責,十分不應該。

和他互望了一眼,互相朝不同方向離去。

房門 4322 的角落,裹在球衣裏的偉力躺著小眠,女友同張病床上看筆記,是前天淩晨被她送入院的。放下了葡萄籃,叫了隨後進來的阿姨叔叔。奇怪大病發燒著還可以龍馬精神,只是日光燈照著的面容稍微蒼白。拍了一張照片傳送到聊天室裏去嚇嚇朋友們,讀得遠方誇張的回應讓大家笑了好一會兒,民間的登革熱偏方也隨之談開來了 —— 不忘了田雞熬苦瓜,那是我的堅持。

時過幾分,驚見魯多伕。。。不,剛才的年輕病人走進病房,緩緩地爬上偉力對面的二號病床,後面跟上家屬數位,來探望他。

身子攤在床邊的椅子上好舒服,看著小鳥依人在床上依偎著,想著可以永遠都這麽溫暖的話,多好。坐住放空直至鈡聲想起:探訪時間已過,敬請速速離開。說了會再探望,道別離開,向電梯間坐著的叔叔阿姨請夜安。

晚間的醫院大廳聞不出人煙,富麗的裝修也掩蓋不了那份夜的死寂,好像國際空港中聚合離散的每一幕,四處彌散著今日生、今日死的空曠。獨自走過難免起了惻隱之心,可憐這空間容得下生離死別的沉重,卻挂不起生活中蒸汽般輕柔的陰晴雲雨。

走出戶外領車,較早前一樣的室溫差距使自己暈眩,只是夜色正朦朧,仰望得整片給風吹過的晴夜,讓月圓放任地點綴著。

卡來登

上車久久沒能發動引擎,駕駛座上我只可暫時小休息小傳簡訊再開車

就在今年最後一次回校的早上,課室裏面的桌子出現了許多“卡來登”,設計顔色鮮豔的手機套驕傲的陳列著。各自爲政且自負的新款高檔手機只能震動不能發音,不然就害主人收一封警告信。

缺眠和早起雙重打擊下,看見熟人沒能即時反應過來,抓著未睡醒的頭皮給臨考的學員準備測驗去。

因爲求實之際,第一位同學進入考場接受測驗自己便殺紅了眼,回神過來已經是日落西山時。上車久久沒能發動引擎,駕駛座上我只可暫時小休息小傳簡訊再開車,雖不知忘了開窗是很缺氧的做法。

回家途中遇上一部淺藍色的老 Vespa 載著一位老騎士。老騎士戴著禁用的龜殼型頭盔沒有系上扣子,左腳向外挎著右腳緊貼摩托車身那樣不平均的騎著。那般不能解釋的風情,累瘋的自己只能透過騎士身穿的深藍短褲,還有從白色背心底下顯露出來的老人斑中看見了無限的法國味,就好像把新鮮出爐的長條麵包一撕,香脆外皮卡滋卡滋的作響。雖慢的他穩穩地向前行駛,跨出的那隻左腳卻帶不走那一片夕陽染黃的雲彩。

過了一個路口之後,我們分散在第二環市高路上。

2012年12月28日 星期五

雜念

零零碎碎的車輛就像一面鏡子,反映出過往日子鬆散的摸樣

完結了七天的訓練,兢兢地吩咐訴會員們準備明天的測驗,收拾體檢的儀器后獨自離開學院。從早上十個小時的逗留后,車子開出門外已是整天的斜陽,黃黃的染遍回家的路上。校園外的電綫杆好像幾十座魚骨頭似讓平日覺得礙眼,周圍的住宅民衆爲了健康着想極力反對,可是襯托著那片雲天而特別的有感覺。

沿著每天必經的免費高速公路回家雖然順利,卻麻木十分不再嚮往路上奔馳歸家去對著弟妹電腦隨手吆喝指示發神經。駕車是萬分注意的,而事後將路上走過看過的一切忘卻此類善忘事愈來愈平凡。因爲平日鍛煉給人操累就算了,現在第一回操人還比以前傷神,身心俱憊的狀況下只想一切從簡,由慢步替代,就連高速公路也不想上了,和健晚餐后寧願堵車就為了使用正常道路回家。

最近也嗜上了不良喜好——全脂牛奶,一喝,好像解了麻藥的癮那樣身心放鬆,幾乎凋零的意志力也跟著改善了。咖啡就遠遠地抛在腦後,平日標高的血壓神跡一樣短時間回到正常的水平,這讓染了咖啡癮的我十分難做人。

從車子裏不怎麽起眼也看不完角度的望後鏡裏看去,零零碎碎的車輛就像一面鏡子,反映出過往日子鬆散的摸樣。即使周休二日加上聖誕假期,托活動的福還是累得連到了年終淨剩幾日就過去這麽敏感的時段也察覺不來;敏感是頭腦沒有多少增長,但就為了地球成公轉一週完畢而平白無故將自己的歲數加一;敏感也是因爲雖然活過了末日預言的笑話,卻不怎麽覺得重新來過就要好好充實的生活下去那股動力。還有好多屬於第二世界裏該死的第一世界煩惱而令自己不能再度瀟灑起來,四天的假期都在繁忙堵車的城市裏渡過,辛虧還有書本的陪伴。

越不希望它的到來,狡猾的時間越是消逝似箭,再溫柔地從你耳邊細細提醒:太遲了,附上滿腹奸詐的笑魘。還記得某月一夥兒圍住咖啡廳的餐桌互相餞行,雖然個個臉上挂上醉意但流露出的不捨與不甘是不難看出的。再多不捨,一年只見得幾次面的大家還是互相祝福道別,再往各自的路上奔波。

還剩下不過五天的今年裏,少了動手敲打年終回顧的衝動,也多了幾念時光飛逝的傷感。可話説實在,長大的歲月過程還是充實的,也是迷人的,意興奮發事後還因爲以前的自己瞎了眼不爭氣而強說愁,即使多麽清楚回到從前是不可能的事。而陪伴著自己成長的除了嘴邊那副不上心的叛逆外,還有一晚比一晚嚴重的缺眠醖釀出來的沉穩,不只戴上熊貓專用的黑眼鏡,也戴起了嶄新角度看待世界的防紫外黑眼鏡。

2012年12月24日 星期一

活著

突然想念起那偏僻得連電燈柱都長歪的郊外,在那裏耗完假期的最後一分鐘

時間它很殘酷的,經不過它驗證通常都會招來不好的下場,這幾天沉默的時間,看著瑪雅文明被調侃、預言者被嘲弄,就因爲預計的某天日出依舊,天上沒有射下食人的火球或燈光不再照明。我當然不相信,可是這樣看弄原始好像有些不好吧。雖然自己也是那樣,只記得安排了整個星期的全日制訓練,不管新來的以往的同學表現還是欠佳,當有人不識趣的問我信不信末日,累傻的自己想也不想就破口而出——要麽就趕緊發生,這樣會免了好多好多的麻煩!

別説同事,連自己也被這樣的消極嚇着。

自己也很不識趣的,萬般進度未上軌道就遇到了公共假期,給零用透支的程度更上一層樓,也恢復了年終才有的吃書情況。拾起書本的感覺特懷念,厚實不軋手的觸感不斷地被雙眼騷擾,忘我忘時的一頁接一頁再一本接一本。而此般過程好玩興趣的活動,讀完時卻接上了無底的空虛,因爲難得的熟悉遇上結束,右手提起一本新書的感覺陌生,那需要重新培養的習慣。

蔡康永在加州火狂女權種族平等主義的讚那佈爲了提神駕車被同學玩笑黑人很醜。馮以亮開導平撫臨終病人而突然讀得“人生也是一堆骨頭而已”后的自己在星巴克黯落的慟淚。林韋地毫無保留的用文字歌頌對她的思念也不時提醒馬華文學的魅力外,也是格外的容易消化。深夜食堂里只有深夜才出來吃東西的每一個客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也沒有入場散場之分,跳脫衣舞的跳脫衣舞,刷卡賺分的刷卡賺分。

短短周末得以瘋狂趕車似的四本書,在深怕自己不夠細膩而消化不良的陰影下還是頁復一頁地,直至翻破書皮。相反的,這類平日沒時間也沒精神提起來幹的行徑倒使自己的生活規律調整得十分健康,今晚當然除外,我不慶聖誕節的,也沒樂意答應下地獄。

除了為舊巴生路上令人百般難解的白癡交通而生氣外,原來只讓書本與咖啡陪伴的假期是很充實的。毫無理由的,突然想念起那偏僻得連電燈柱都長歪的郊外,在那裏耗完假期的最後一分鐘。

雖忙碌,至少還活著。

2012年12月20日 星期四

末日瓊瑤

倘若聰明,是漸漸被馴服出的少麻煩,方便的代名詞

後天是末日,我在瀕臨崩潰的雨雲下短暫的燃燒住。

每次都一樣,朝九晚六的訓練活動持續個兩三天讓人體力殆盡,參加后比平日上課還累人。何況這次訓練的人是自己。

加入學院的活動準備讓我獲益良多,也見證了不少現實的冷暖。當事情搬上了官僚階級與辦公政治的臺面上,看著一起忙碌的同學首當其衝,坐在血壓踱量器后的自己難免衍生同情和難過。有人說大學是世界的縮影, 只是多了個緩衝,讓各個不同家鄉的還可以在某程度上繼續互相影響,感化,演變,蛻變,好多看似破蛹而出般自然,但往深層下去看卻不怎麽純潔的那一面。

每當大人們自嘆世事難料外,看著他們冷冷的眼垂痴望著路邊經過的所有物體,難以相信以往存在的衝勁淡溶與一碟剛炒熱的麻麻面中,再永久的被半顆酸柑擠出的酸柑汁熄滅。

你說外面的世界是個戰場,外面的生活史場戰役。可是,世界怎麽會是個戰場,生活怎麽會是個戰役。

對於這番言語,念頭總會不斷湧現許多過度自信的、自負愚稚的不滿。雖是各求所需,但人與人之間就不能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來牽引著嗎?

倘若聰明不再是因為可以突出重圍,明道心聲,而是漸漸被馴服出的少麻煩,方便的代名詞。

2012年12月18日 星期二

272之前

星期五我在實習的辦公室裡蘑菇,原先完畢的差事要交代,可是就如許多的不知道忙於什麼的課長趁午飯時間偷溜走,於是六神無主的我們頂著過剩的閒暇去一頁頁消化不應該翻閱的自帶讀物。十二月飄散的雨水未能停息,像梅雨一般無常,難以意料。

前天來電的高,與其他衛生部門的員工一樣,服務期滿便要離開現在的病院,接獲通知要到離安順更遠一個小時車程的太平區報到。正在南下芙蓉的自己聽到時候,或許因為是預料中的事,為此其實亦沒有什麼恐慌,倒是多了一絲希望還是什麼正面意念般,還是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多一個小時的爛車程太平也通鐵路所以不必常常開遠途車之類,反正不完全是壞事,反正也還是遠距離關係就是啦。

以分擔高搬家的理由我決定再次回到安順一次,距離上個星期才到訪過一次之後。原先定妥去看雲頂高原的計劃如期進行,由白天逛到天黑加上抵達安順的時候已經是晚間十二點整了。精神恍惚的自己坐上高的車夜宵去,順道一看晚上的安順斜塔鑲上裝飾再也俗氣不過的刺眼霓虹燈,此時也頓悟,已經是最後一晚以常客的心態回來這小城了。所以稍稍經過那廣場的時候,平日看也不看一眼的斜塔與廣場,我望了許久。

睡前不時聽見窗外傳來摩托疾馳的聲音,心想著敢死隊真會選地點飚車,因為就在醫院外頭。耳內也不停的迴響著宵夜時候貫徹街弄的引燕器鳴笛,唧唧吱吱的噪音給耳鳴出來。那雨剛平息,外頭沒有晚風飄散而入。累壞的身子將感官的敏銳消減近零的時候,周圍除了電風扇在黑暗中嗡嗡作響,指間觸覺的溫熱外,就沒有其他了。

2012年12月17日 星期一

失心瘋

一氣之下離場的自己什麽也沒說,從火遮眼回神過來時人已在紀伊國屋書店的門口

期末考完畢、旅行出發前夕、繳學費、生孩子此般生活狀況暫且會讓自己一個小不是,而假期結束前,我又失心瘋了一次——逛書店。

從朋友聽聞綠野會議中心正舉辦大規模書展,這類流口水事當然沒放過,今天起床后便立即出發了。然而在雨下塞了一個下午的車龍后,得來的下場卻是工作人員輕蔑的一句:“不,我們不賣華文書刊。” 一氣之下離場的自己什麽也沒說,從火遮眼回神過來時人已在紀伊國屋書店的門口。

這地方就好像迷魂黨那樣,沖昏頭但沒副作用,卻給荷包洗個清光。電梯裏看著手中的戰利品不發一語,回家的雨下得更犀利,澆傷這零用透支的心靈。

無論如何,還是感謝大家的分量介紹。:3

2012年12月16日 星期日

雜亂 晚

何況,這夜還輕,那晚未歸

光天化日發的酒癮讓自己睡不着,
情感空虛的午後只有鷹嘴豆泥來填補。

倘若問我夜深該睡了,
我想要給這夜晚燃燒的青春,
不成灰燼不罷休。

雜亂晚的黃燈下,
爵士藍調並湊著空氣中的潮濕,
好像勾搭香蕉成熟的苹果一樣,
紅塵滾滾沙石四起。

何況,這夜還輕,那晚未歸。

2012年12月15日 星期六

結束 起步

有了啤酒、麵包和日出茶太的陪伴,回鄉后的幾天裏給自己留了一個空白

有了啤酒、麵包和日出茶太的陪伴,回鄉后的幾天給自己留了一個空白。一再三地提及那不能適可而止的雨,任憑再多的水也洗滌不去那片荒。

前天的一股心血來潮,將多年來積蓄的歌曲都刪除了,它們都是我新手選輯的至愛,陪我長大的摯友,一曲一調的帶我熟悉這世界。只怕播放機孤單,留下幾首以防萬一后,鍵盤上的 Del 扭一擊,瞬時帶來的空白給了自己一份莫名輕愉。雖然自刪除完畢后久久不能自己,可是重逢這難以解釋的感受,得以重新來過的感覺,真好。

離開義家的那霎也一樣、放下傑手的重陽細雨也一樣,一步一步地結束,再一步一步來起步。管自己身上背著的聰明是給世界馴服出來的副產品,還是出自成長的催化氧氣,心是開的,眼光也是開的,應該就足夠了吧。

走吧,迫不及待地對昨天的自己說 —— 我來自前方。

2012年12月11日 星期二

回鄉后

對城外的生活有太多的眷戀,不怎麽像在自家裏喝的滾瓜爛醉,見好就收,安安靜靜的回到房内休息

城外短短幾天逗留后,再次的收拾和道別離開了義的家。告別了腳上的石膏和紅疹,回到 K 城的第一時間,那雨又落得滿天荒了。

總有什麽念頭想法的這次,回鄉后的日子,會走得多麽荒謬。

當天晚上為嫲嫲賀壽,較親的三姑六婆來到,見證家長們酒後生風的一面之餘,一旁的自己不是懶散的拍拍照,就在斟酌冰箱裏永遠喝不完的啤酒。對城外的生活有太多的眷戀,不怎麽像在自家裏喝的滾瓜爛醉,見好就收,安安靜靜的回到房内休息。

活在睡眠中的第二天裏,除了回校看事,也給外婆買了一大堆藥物來填倉,首次認真的看待她的習慣和情況,除了萬般不孝的失責湧入心頭,也讓外婆對自己病情不屑的態度感到痛心。安安靜靜的為她將藥丸排入格子藥箱裏,再回到房間休息。

午睡后走出房門,兩為姥姥個躺在一張沙發上聊天,頓時給我不祥預感。雖然外婆和嫲嫲之間的磁場列在不相符的頻率中,可是看在她倆隔壁鄉和親家的情誼上,對孫子雙面夾攻的疼惜一定會變成狂風暴雨上的嘮叨。爲了早起而缺眠的自己起床氣難以消滅的情況下還是拔腿就跑,就此忘了吃晚飯。心裏面還是很愛她們的。

腦容量漸漸下降的時候,食量卻怎麽也不如等同。沒有晚餐的夜晚,過了子夜既是飢腸轆轆,不加設想的出門去外帶食物。兩點鐘的夜晚很安靜,安靜得連安全帶也不想綁了,就帶了兩袋超高熱量的夜宵回家消耗掉。

幾天前的生活不如此,連思緒也開闊一些的那時候,怎麽沒有現在資源充足而變得比較理想。

2012年12月8日 星期六

躲雨

三天的逗留預計無雨,吉隆坡那邊就下了一場大的。能夠躲雨多好

手提一塊酵母麵團回到家裏,喝咖啡的外婆給我逮個正着。雖然自己並沒有什麽權利或輩分來阻止她,可是基於外婆身體狀況還有本身的未來職責(期末考的成績已出,雖然科科低空飛過,這書我念定了!)明天洗腎,還是板著臉孔暗暗地提醒別再攝取那麽多的水份了。說完一番后,外婆點點頭起身,不聲不響的提著咖啡杯去添熱水。毫無顧慮的無辜表情還有那舉動讓我無言。

媽說周末嫲嫲慶壽,點了串燒車上門提供吃的,就想起了上一回被大人們一一插隊的死情況。

幾天后的週四傍晚裏,準備離開吉隆坡去探望負傷的義,出發前出了車禍,但雙方身子無大礙而車子皆是少許擦損,想也不想的又開跑了一段只被時速管制的夜途。兩個半小時的路,還是給走完了,進門一望躺在沙發上的義和上了綳帶的右腳,不由自主的笑開懷來,再如望背起了“無良心”這座右銘。

原本三天沒有計劃的出走沒有源自生活的責任與約束,只是比平日多帶了一本書,還有這該死的筆記電腦,爲了讓自己能準時發牢騷而以防萬一帶的。好心收留我的這一家,見證了他們多添兩支拐杖和一張蹲坑椅子的過程。爲了減少麻煩,義也為削髮而榮,雖然自己看起來比較像爲了生活突破那一樣。別人的家裏我提著相機顫顫兢兢,從義剛削的光頭上看見了永不明瞭的哲學和寓意,它們各個在照入室内的斜陽中閃閃發光。

平日的對話也離不開那三八事物還有對親戚們開的玩笑,話柵子一開的自己十分沒有禮貌的參與笑場。義妹說令堂怎麽一直提及以前,看著《男朋友•女朋友》的自己無意捲入一股玄念,手一邊扶著不再站起來的美人尖,一邊和劇情回到了從前。

小時剛開始記事后,聳立外婆家外的立方水塔是我最原始的記憶,和騎著外公的背當馬、被輕拍大腿來哄睡,還有其他零碎的往事。義家裏的天花板剛好與外婆家一樣,每晚總是看著那被月光照透的花紋安穩入睡。

以前的外婆健壯,當然不如今昔那樣。一起上早市買菜,回家被過度頑皮的自己反復以“八婆”這字眼來挑戰她的威嚴,再故作無辜的向媽媽告假狀這些孽都給乾盡了。當然,此般所做說為也讓自己與家裏的衣挂成爲體膚不離的好朋友,比和家裏任何一位成員還要親密。還有好多好多的接下來,卻因爲以前自己的難以控制而提起來會害羞的事兒。

離家在外柔佛的周末很溫和,即使艷熱的午後也很容易親近。三天的逗留預計無雨,吉隆坡那邊就下了一場大的。能夠躲雨多好。

2012年12月6日 星期四

老家的樹

田邊的枯樹,面對桑田背後的天際,依然守護著早已空房的鳥屋

最近時間頗爲充足,也爲了省下臺灣旅行的費用,在家裏呆了幾天的游民,一邊般活動的事務。外婆總是在家,多了機會看她,也不時透過熒光幕偷偷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麻煩省事,就是愛八卦觀察一通,在回到熒幕前的工作。爲了不起懷疑,叫外婆多買的消化餅干和即沖咖啡總會在餐桌上出現,或者煩著磨電視劇的妹而被分散注意力。

過程萬分刺激,可是世上沒有幾全齊美的事情,手上的東西永遠的一拖再拖、妹打擾一般停手、午睡的外婆沒有再看。就這樣過了兩個星期。

前幾週,例常地蘇醒在暗沉的雨天裏,浴室的花灑吐不出溫水來沖澡,只好潦草的將頭髮弄濕后再給自然風乾。往浴室的窗外看著外頭的天氣,濕沉的輪廓還有幾辮飄逸的風徐徐吹入,給自己不勝防的打了幾個冷筍,心想多半會中年前會得風濕頭風等的。哭泳歸來,兩手一邊抓荷包,一邊是手機,還有中指上環扣這的車鈅匙,出門去,外婆多半還在醫院洗腎。

現在住的居所不算太久,幾年前搬了小遷,舊居也只是在同一條街相隔十二家而已。以往還未搬入此地區時看見舊居興奮得很,當時對自己看法一個建了樓梯和多出樓上這空間的家是從滿驚喜與刺激的。入伙前老爸爲了遮蔭,就在門前种了一棵來歷不明的樹。不是沒有研究好奇感,她用不結果,唯有每年接近尾聲會長出淺紅色的枝葉,岑托心裏赤道上的秋意濃,也伴著我成長。

那一早,老家的樹就只剩下一座長根的樹桐,給電鋸一刀利落。沒了樹,待考的寂寞迅勢瓦解,心裏長刺那樣難言的痛。問了老爸怎麽回事,是隔壁的單身鄰居不想再掃落葉,投訴市政局來砍的。曾幾何時好像回去舊居的隔壁和她理論,可是那不會改變結局,也曾為自己的野蠻不道理感到失望。

審訊結果是沒有結果,只有酸與不甘。

外婆應該對那樹沒有興趣,反而不時地重復欣賞屋外的菜園。看見黃瓜長得一條接一條大,阿姨說好變態。有時又提著手機徘徊在玄關處,與親戚來場世紀八卦,有時也走出屋外看鄰居的家,一邊練拍手功。除了看兒女和咖啡店裏談天之外,這讓我擔心她生活太乏味。

麻將沒有用,和我一樣,連碰的機會都沒有,哪來鍛煉腦筋的動力。而外婆不在家,自己卻特想念砍下的那棵大樹。繼續盼望出生新的枝幹,可是用時間來恢復原貌,也代表放棄現狀。有人說付諸太多無謂的精神思緒沒有用,爲了平常的生活,我一定要兩者裏面選擇一個。任選其中一邊也是殘忍無比的事實。

有一天,在吃了好多好多的椰漿飯后發現,入院的外婆手插疏管看見曾孫卻還能高興的顔面,就好像九歲時的自己看著那樹的巨大身影,隱隱的暗示將為你遮風擋雨,給你綠色陰涼。不在了。

留守自己所愛的,沒有那麽多的機會辯解野不野蠻或道不道理。而一旁喝著湯水的外婆好像牽絆于健康與時間的拷鏈中,累得只好以碎念的方式來回應選擇與信息。看著她洗腎后疲憊的面容還在因爲大家的叛逆與尷尬背上無謂的束縛,我,能不能做些什麽呢?

突然好想念水閘新村外稻田邊的枯樹,面對桑田背後的天際,依然守護著早已空房的鳥屋。

2012年12月4日 星期二

轉蛋

看著她,我想起了永遠扭不完的轉蛋機,給您無限的驚喜

假期裏的星期一沒有藍,因爲起床后的即景是整天的灰加水。平時也盡量嘗試不要再提起那陰魂不散雨,或許那樣情況會改善一些,過後想囘這念頭是那麽的自負和怠惰,撇掉了。早前念書裏朋友分享過的一句“不為世界來迎合自己,而是讓自己兜著它來轉”。誰然感覺口吻稍微強烈不堪,但無論如何也是令人深思的一句話語。那時候,我脫下了的黑框眼鏡,無理的獨自唱起維吾爾族的青春舞曲。

沒有計劃的一天裏,大學就給自己一封很大很大的紅包——提早兩天來分發的成績。要攔上我看見好多的烏鴉在低空飛過,再回頭好像義想象過的擬人對白告訴我說 “邪不能勝正!”這一切來的不值得,也那麽的曉幸。而無論如何,活動事務在身,剩下不到一個月的假期不會變成假期,反而另一頭添了不少的責任。這又讓我記憶起劉德華主演的《大隻佬》裏面無限回蕩的道理——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再跌入時限半個小時的玄念里,恨不得將辛苦打印下來的衛生指南一把火給燒了。

聽見樓下按了好幾分鐘的門鈴,穿上衣服步出房門才發覺整家空空如也。看出門外看見外婆,開了門問她上哪去了。在安靜的回到房裏重新看過剛放榜的成績單,確認一切無恙,外婆也跟到房間裏來了,深怕昨晚亂丟的髒 T 卹褲子會絆倒她,不耐煩的拾起丟入洗衣籃内。

“得閑就載我去藥材店啦”,外婆在耳邊慢慢地催眠說起。當我回神事,兩人已經在前往目的地的高速公路上。在路上也開始下雨了,穿好的運動衣好像干水的花瓶一樣。

外婆就在駕駛座隔壁安穩的指示著,安全帶卻是我提醒她系的。十五分鐘的車程大家不發一語,好像倫理劇裏的離異夫妻那樣,外婆偶爾開説問了些雜碎的問題,都讓我一把火給回答去,剩下的餘燼給雨刷沖刷去。

雨中的路,我駕得特別小心,深怕過分的擺動轉彎會使外婆暈眩。遇見紅燈停車,我偷偷將視線轉移至她左手上為洗腎作的穿刺。回看路面時我倆眼神交接,因爲尷尬而當作沒一回事的自己將所有的不成熟表露無疑,事後醒覺自己是多麽的孩子氣。路上,也發覺見她的眼神永遠凝定于前方,差不多到痴望的程度,好幾次中要呼叫幾聲才得回應,突然好多可怕的念頭飛過,因此自己的心理也多承了不少的恐懼。應該還煩著家事吧。

抵達藥材店的她如浴青春一樣,看見親戚話柵子一開,話題還比之前拍拖時候還多,才得以暫時放心下來。而我,獨自站在塑料做的經濟百子柜前,發現龜板已經給賣完了。

看得吃得生厭的優盾草產品則擺滿店。

遠處觀察外婆在為八卦事吐沫橫飛的摸樣,自己笑時接著愣了起來。看著她,我想起了永遠扭不完的轉蛋機,給您無限的驚喜。

2012年12月3日 星期一

喜酒

新村外的稻田,那般一望無際只容得下遠處的地平綫、鳥屋和腳下的泥沙

任憑星光再多的璀璨,還是被低雲厚厚的矇蓋住,謝盡了整晚的雨,也沒能如同習慣所答應的守得雲開。因此,月明也只成了懶散的綫條在散開,車子走在高速公路上,怎麽也不像多望那景象一眼,多麽悲涼。

因爲得以抽空,臨時改變主意去參加表哥的婚宴,還好真的去了,臨走前男家的姑媽說不然會把我給宰掉。早上的她忙壞了,雖然娶媳婦那麽累不算奇事,看著姑媽的倦容還是有股莫名的酸。

暫且不說這,而懷念的也不止于此,還有新村外的稻田,那般一望無際只容得下遠處的地平綫、鳥屋和腳下的泥沙。闊別六年水閘新村還是那麽悶熱,怎麽也不像濕淋淋的吉隆坡。雖然還是照例的灑了幾滴水下來,沒有城市的煙火與網絡的新村生活多麽可愛。

隨著年紀增長,列入婚姻行列的親戚輩分也越來越靠近。九十席的宴會好像流水席那樣,找到位置坐下后也難免陌生人想軋桌子,也臨時在戶外開了好幾張。站了許久沒能入席,二姑利落的將空桌上的留席名牌拿起半折,塞入手提袋裏面。看得傻眼的自己也只能對妹妹白笑,反正就只差那幾圍,空空席一個。

許久沒見的親朋慼友不怎麽認識,唯有認得出禮貌叫聲打招呼,不認得就問大人。可是大人都很忙。也有預感多少會被長輩追問交女朋友啊,拍拖了沒啊,何時結婚啊之類可怕的問題,因爲沒有那麽的計劃,照鏡子看出這副嘴臉近期内也不怎麽會實現的東西不管去想,只好還年輕啊,還念書啊,不得空啊,學業忙啊嘰里咕嚕嘰里咕嚕。辛虧還有許多單身的表哥表姐攜愛人出場,好替自己解圍一下。

吃完第二份荷葉包飯的我轉過身子往後看,九十桌座滿于一室下雖然有些悶熱,可場面被穿得像孔雀的主持人搞得熱。難忘的是,因爲場面容許客串演出,上台唱歌的樂齡人士都事先預備歌帶,應該是當作給新婚們祝福,可當我咬著脆皮鴨或者清炒蘆筍的時候,耳邊總會傳來“分飛燕”,“一個人寂寞兩個人的錯” 之類的字眼和歌詞,摸不着也抓不透。

而音樂,果真不分年齡社會地區與階層,在水閘觀音廟禮堂中聽見内心生厭的神曲 —— 江南 Style。。。爲了收驚,我連啃了兩份甜品冰激淋,回家路上睡了個大覺。

2012年12月1日 星期六

落枕記

纍計整個禮拜的慵懶倦怠,決定星期五給自己一個假期中的“小假”。雖然其他時間會忙著學校活動的安排進度,其實也不比考試時期來的壓力。有人說,只是時日未到,我回說,現在的事情做足幹嘛還為以後白煩呢?成績還沒出,有什麽三長兩短大吉利是的話,安排再足還是會脫軌的。

說到脫軌,自己的頸項真的給睡脫軌掉了。記得早上醒來時有約,一切的正常與美好沒能及時反映,突然覺得背後刺刺的酸痛。梳洗刷牙的時候頸椎僵硬,以爲熱身熱身就會松掉,不以爲意。準備妥當后出門去了。兩個鐘頭后準時回家,握著兩把法國長條,泡咖啡來做午餐。部位的酸痛加劇,開始痛起來了,再變不適和頭痛后,趕緊吞了兩顆止痛藥墊底稍後觀察,沒了心情,法國長條也只能吃掉一個。

原先還能駕車的自己現在左右扭動都成艱難,往下挪已是沒有可能的事,唯有仰頭姿勢可以做,雖然我愛蒼天,也戴著黑框眼鏡,可是整天下來都看天要來幹嘛。今天起床特早,也是被痛醒來的。原先的僵硬疼痛已到無法收拾的地步,躺下起來基本動作受阻,下樓梯也想一只雞那樣彎下半身才能看見步伐,一日閒過半的基本動作因此覺得難過登天,曾經弄得心情很糟。老媽看著我一臉鬱卒笑了起來,給了我寫著是松筋葯的止痛藥,藥房小姐還把筋寫成“肋”。。。

服下“肋”葯后,狀況明顯改善,可是肢體擺動還是有問題,星期六晚應該就真麽給書報銷掉,過著半頹廢的周末。

2012年11月29日 星期四

不再

這樣狀態下的自己,日出可以美得動容、小黃燈泡裏看得出永恒

溫柔的雲,徹藍的天,結束在衆生肌膚上的金黃如色, 也消逝在久旱逢露的騰騰雨夜。嘩啦嘩啦的,將地面映出一面鏡子來給大家照不是,穩重的光在那裏不再平靜,路過車燈被拉得長長的。

蘇醒在迷失季節裏,模糊的前方反而讓自己走了更多的路。精神所在,思緒是徘徊的。眷戀的況明白潔時近時遠的長期間,好像鋼琴上的節拍器上了永久的發條——滴嗒滴嗒,滴嗒滴嗒。永不停歇。

我,到底要說什麽呢?意識清醒的這廿四小時裏頭,看過的、想過的、說過的、觸過的,都好像活生生的過程藏著深淵般的寓意。腦力分析的過動使我覺得疲累,也讓我以瘋癲的狀態來回應外界,希望籍此留下多點平時放不下的印記。它可以是麵包碎片,鵝卵石,玻璃彈珠也罷,盡一切辦法來領導回歸的路上去,負些該負的責任。

這樣狀態下的自己,日出可以美得動容、小黃燈泡裏看得出永恒;卻也能在對漫天的頭皮屑生厭之餘,平整的道路還能走出個東倒西歪。往如一句“我還好”,如果和別人說出此般經歷,下一站不會是醫院就是精神病院吧。

好像愛麗絲吃了縮小劑一樣,步入隧道中的冒險。飄浮的時鐘讓時間停格,亦停格著口唇不能言語,萬物停頓間,別忘了還有淡淡的薄荷香,再告訴你明天,應該不再來。

打赤膊在床裏感受著絲絲倦怠,猛一醒,搖搖頭。不會的!不會的!窗外的野花野薄荷,窗内的斑駁徒壁,還在原地耐性的等著自己。不能遠行。

我,雖然早已不在,但也有回歸的一天。道途中的山水靚麗,茫茫塵土中后只差這道眠,引導我、指示我,再度地擁抱凡凡人海背後的生活版圖,和屋頂上意外發現的菩提樹。

我,浮沉這一刻的永遠永遠,直至不再晚九朝五,直至不再深夜低鳴。

我們早 —— 上 —— 見 ——

2012年11月27日 星期二

薄荷糖

心裏總是不甘願的被拖拽于各個指責守分的方向中,再被這傷感的恆夏淩遲抽絲

終于,可以暫時不為期末考和學業操心。完試后的幾天裏見了一些朋友,出席了一場演唱會,因為胃痛而放下咖啡,卻吊起了對薄荷糖的癮。

我曾經自我的堅信,九月的雨會十月走逝,十月的奔一樣不久留。老天卻在期末考的最後一日裏下了整早的雨,留得整天的灰暗天色。步出考場后已是腳步零散的自己,對著蒼蒼滿天,說出套套沒趣的冷玩笑來用完一盤雞肉沙拉。

同樣一晚的舞台劇,不知道已經讓多少顆薄荷揮發的思緒,連太陽穴也開始感覺冷了。那雨水也不怎麽淹蓋脆弱的首府,蓄勢許久的烏雲並沒有一下子崩盤,總是溫柔輕輕的澆灑著大地。那晚,我累得雙眼濕潤,模糊的視覺看不清新疆吟唱的野茫茫。

晏睡許久的生活,也開始產生副作用。精神狀況往常的不佳,使得放空的思緒好像得了永久居留的政治難民。沒了正常的運作,讓小事無心的調侃使我動怒,也讓無謂的流言蜚語迫使心碎。每天早上鏡子裏看見的自己不再清醒,流放的胡渣給我安全感,雙明顯而易見的血絲。

上幾天開始走在心悸的路上,想著還有多少分筆記還沒啃完。開啓電腦顯示的日期驚覺期末考已過去,窗外依舊漫天飛雨。爲了麻醉,我點擊存放席格洛斯的文件夾,再配上兩顆特強的薄荷口香糖,直至雨停。

電腦的另一端,有人對自己說,一個月裏的自己變了格。敲打鍵盤的自己,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顧慮,咬緊牙關的連忙安慰説服之餘,兩顆薄荷糖正在唇額閒漫漫回蕩。輸入整串的長篇大道理,只差告訴說以前的回不來,因為我也已經不在了。

重讀三毛的《雨季不再來》,裏面寫著—— 雨中的日子總是濕的,不知是雨還是自己,總在弄濕這個流光

心裏總是不甘願的被拖拽于各個指責守分的方向中,再被這傷感的恆夏淩遲抽絲,和那雨,下了千萬年

回神察覺鐵盒裏的薄荷糖都吃完了,留下喉頭裏即將散盡的餘味,這讓我懷念,那溫暖的時光。

2012年11月26日 星期一

一個人朝聖

表演完結于漫天的煙花,以聲聲爆破后回歸的寂靜畫上休止符

天文數據答應過的夏炎沒來,我光著浸泡泥濘中的雙腳跟著歌曲脈動。一點也不掃興。

才剛虧了獅子哈韓的姐姐去韓國等如朝聖,應該會在飛機著陸的時候感慨大哭。忘了今晚也抱著那樣的心情,雖然真的沒有我所開玩笑的那麽誇張。

鬼火閃爍般的燈飾、琴弓拉的吉他、轟炸心靈的間奏,還有與席格洛斯第一次接觸的《夢游者》—— Svefn-g-englar。紅男綠女平步濕潤的大地上,被連接著,倏然看見一隻手的升起,試圖把握至少一絲的氛圍。叫的叫,唱的唱。

表演完結于漫天的煙花,以聲聲爆破后回歸的寂靜畫上休止符,在内心結束一個人的音樂會。

世界之大,完美的事物太多,而合適自己味道的都躲起來,讓自己慢慢去摸索。Hidden Gems 太多了,好像對自己永遠還不清的債。

這次沒愛錯的。衷心感謝介紹席格洛斯的兩位部落客。

2012年11月25日 星期日

室内的云

這之間,都過去十五年,順利的話毉學系也可以念三囘了

前幾天網絡上看見一組藝術作品,攝影的是每個空空如也的房間裏挂著一朵雲。圖文解譯那屋内的雲除了表現超現實主意外,也喚除了美和自然曇花一現般短暫。

而你的房間内,又升起了怎麽樣子的雲朵呢?

昨天早上從臉書接獲屠妖界聚餐邀請,雖然對方家人三不釋七,因爲期末考時期嚴重缺乏吃的,也想起去年因爲某事沒能赴約,就在美食誘惑人情體面上答應參加了。

聚餐的主辦是我幼兒園的印度教師兼看護,和她丈夫。以前頑皮愛哭的性子,再從當屆一齊畢業的優良品种們借來不少風光,使得上至校長下至員工看護多年后都能記得自己的姓名。是不是因爲有一次長水痘卻執意上學去散播“關懷”而懷恨在心已經不怎麽重要了,應該。最後還不是畢業了嗎。

兩手空空的自己,和爸媽討來一品紅酒當手禮,準時出門。手提紅酒,衣著依然十分單薄的自己到場時紅了臉。雖然與上次見面只有一年的時間,遠處看見身著紗麗的芭老師腦海裏湧現出遙遠的那些年。也看見了幼兒園的主任,大家即使臉頰身材向橫發展,表情聲音還是那麽的熟悉讓我懷念。

記得三歲時的自己和校工坐在木凳上穿鞋子等老爸載,再充滿自信的像她大聲說自己三歲。五歲那年沒事做,在幼兒園内無拘束的上下飛馳,結果被懲罰得很慘。六歲畢業時拍拍紀念照,帶著紅色的四方帽子讓攝影師指示,卻因爲不入鏡加沒方向感而遭罵個狗血淋頭。

其實我也不清楚怎麽能記那麽多的以前,就是有的沒的都先往腦裏塞,所以認真溫習時才沒有那麽多容量來納入待考的知識吧。不實際死了。記得的也有看見大家都很效率,和老師們輕輕的打招呼擁抱后,下一站就是自助餐盤上的印度佳肴。因爲是空腹去的。老師、食物,我都愛。

芭老師也熱情的為我向家人介紹,暗暗觀察臉上總是帶著光,心裏又想什麽事情可以令她那麽為豪了。那晚,我認識了老師的丈夫、表弟、弟媳,或許是因爲獨自出席。用餐時,視線越過餐盤上的達爾咖喱和羊肉,凝望著牆角的唱碟機播放著連串的弗蘭克西納特拉。

這之間,都過去十五年。順利的話毉學系也可以念三囘了。回想直至現在就只有眨眼間之差,可是一生中,會有多少個十五年可供此類回望,多少年少無知青春狂妄給消耗掉。搭上時間這趟忽上程忽下站的列車,偶爾看看後面幕幕消逝的風景,也會沉重得不能自己。

話説青春時期的現階段,床邊還曡著四本厚厚的餘秋雨準備去嘗試。提前是,要先吃掉蔡康永和三毛的,才可繼續。

接近早上六點的現在,我的房内,升起一朵橄欖綠色的云。

2012年11月23日 星期五

新疆攪拌器

等到現在,新疆來的攪拌器還在運作不停

以沒睡過丁點的夜晚來結束期末考后,就下城去看舞台劇表演。《不及格的生活》是部落格祭時候宣傳得知的一部作品。這夜,人生的第一次就給了這場,完事后整個人因爲虛脫而像被推入情緒攪拌器裏榨汁再榨汁。

藝術這玩意不會令人失望,片刻驚喜總會在不經意間流露無盡,再嚇你一跳。

渾身發熱,雙頰通紅。意志力淺薄的開場裏,除了閣樓上被燈照亮的花飾與雜亂外,能投其眼光的就祇有表演開始時白色巨大背景紙上投影的藍天白雲。當然,接著上下的情緒波動,真真實實的角色使我動容。

結束時唱的維吾爾舞曲沒有喚起陌生新疆的草原,小段歌曲滿是催淚的一幕。

不及格的生活,真的可以快樂就好了嗎?崇尚樂天的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了。或許真的太累了,整天以來情緒起伏不定,等到現在,新疆來的攪拌器還在運作不停。。。

我們一起來唱吧 —— 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囘來。。。

2012年11月21日 星期三

該聼不該聼

差不多每聼完一首喜歡的歌,心就被拉去環繞世界一週

一個只管著乖乖儘快讀完筆記來睡覺也沒時間倒數計劃的周日裏,我翹起右腿板在麥當勞的椅子上隨音樂搖擺。

可恨的是,不甘寂寞的自己要出外念書,卻嫌播放的音樂聲量太小,管自己往耳洞套入兩顆小小的白色球形物體,讓它們帶動世界的偉大和經典。但,往往在身體狀況最爛、體力最差、意志力最薄弱時,也是耳根最清晰的時分。

差不多每聼完一首歌,心就環繞了世界一週。

不知多少時間過去后,給自己小提醒 —— 等一等,第六章的魚肝油還沒讀完。

該聼,不該聼。

2012年11月20日 星期二

吉屋出售



終日無盡地徘徊夢與醒之間,又譜出一段沒有時段光影之差的真空狀。

我愛的咖啡,一杯長黑,兩杯長黑,免費續杯的長黑 —— 呆在速食餐廳的多少天裏,和自己說過不下數十回。有人說,這是催眠,也有人肯定,是我出自心底愛上這股酸。雙眼冷冷的看著筆記裏面的一字一句,雖知抱佛腳一定沒能出頭,可最後,還是眼裏怔怔的,滿口酸酸的,過了好多個鐘頭。回家補眠,再繼續。

天知道,爲什麽速食餐廳的長黑那麽好喝。天知道爲什麽,我還是好睏。。。

今早考的神經系統,果真給自己搞神經了。咖啡因悶出來的胃酸成阻礙,暗地裏抽著抽著,好像有感而發的詩人,或是醖釀已久的先知,等著筆試完畢后迅速爆發。該見醫生了。

步出昏暗的考場,空調加上晨雨接近把我凍僵。零碎腳步踏入有窗口的電梯内,意興闌珊,那裏都不想去了。一如往常的平時心理,好似又考焦了一科。

沒關係,還有五樓的時間來思索,去沉澱。這樣一日復一日的雖然,也許是平衡落敗心情的最佳良藥。樓層數著五、四、三、二再到一,在哪移動的房間内,出售的不只是學費雜費后的便利,還夾雜著一個留給自己的空間,在裏面海闊天空。

離開時,從室外回頭仰望那空間。腦海裏浮現“吉屋出售”四個字:沒有魅力地段,沒有寬敞大廳,沒有無敵海景,只有一排數字按鍵來操控上升下降,家徒四壁的感覺也附加半邊片天空。賣點是,或許它會令你好像 White Shoes & The Couples Company 所唱,回歸原始最初的 ——Vacancy。

上車先走了,空屋依舊歡迎來訪,不必敲門。

2012年11月17日 星期六

過熱

外頭兩個快遞用的摩托車盔帽整齊的擺在置物臺上,幾個不歸的靈魂圍住三兩個托盤上的薯條漢堡

雖説明天之前暫時不想溫習的事,一個下午的睡眠后的自己最後,還是活生生的被同學一封簡訊拉回大學附近的嘛嘛檔裏用晚餐。

搞錯了,背在身上的,卻是與將考的科目完全無關的筆記。整股悶熱十分負面地浮現心坎,在距離淚奔還有一步的累奔裏,開始懷疑是否能夠堅持過這一夜,和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過熱,使我像鍋上的螞蟻加上丟骨頭的家犬那般無助。

子夜裏,一日之計始于麥當勞。週五晚間沒有太多的客人用餐,真是奇怪。接了幾份筆記過手便開始啃起來。平平凡凡的幾小時,遇見的同學學長一個一個離開,人煙也開始變少,直至餐廳某個角落剩下自己們,獨自享有的空間。

一杯黑咖啡,兩杯黑咖啡,免費續杯的黑咖啡。接入手中的溫度變化,由過熟的焦苦變氧化后的酸澀。也因爲近期的生活過熱,本已淡薄的意志更加被侵蝕見骨,白了骨。

被雨季瓖入心扉那九月的雨,上演在今晚十一月中。下呀下,沒有停息的跡象之餘,也開始刮風襲來。正對空調下的座位中,我穿上外衣禦寒。外頭兩個快遞用的摩托車盔帽整齊的擺在置物臺上,幾個不歸的靈魂圍住三兩個托盤上的薯條漢堡。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這樣的麥當勞一點也不快樂美好。雷雨交加的夜晚,我的美好只會出現被窩裏。

對著街燈照過的落雨,我慢慢地揉揉眼垂,告訴自己要習慣一切。學姐家人規勸的爛作息不是聼不進,要怪夜貓成性的性子不吃光合作用這一套。也告訴自己,要習慣晚九朝五的日子中並沒有“明天”這回事,因爲使用不上也説不出口。儘管所有事物都將推過一場夢的時間以後,早上分離晚間再聚,理應“待會”。

更忘不了的,晏睡生活沒有“早安”,只有睡前被晨光万箭諷刺的一道“晚安”。

現在,我急需降溫。

2012年11月15日 星期四

耳鳴



還是沒能習慣早晨的光,即使睡足早起去溫習還是呼呼慾眠的。一切留下晚餐后的餘溫,慢慢地給沒念完的筆記我來細嚼慢嚥。

麥當勞短站的逗留,一杯長黑抵兩張筆記。除了不過吵、不太安靜這好處外,這裡還可以免費續杯,嗜喝咖啡的我賺到了。

共喝了兩杯。回家小休,偷吃妹的糖果后再帶著耳機與筆記,走神到冰島去。長期使用耳機帶來的傷害,慢慢從腦後細聲提示。

唉,不是勸告不聼,就是想專心。還是萬般不舍的將耳機摘下。

又一夜的這晚,藥劑和歌曲的雙重奏内,賦我耳鳴。

明天再努力。

2012年11月13日 星期二

張拔虛翼的青春

今晚有約,一夥接一夥的巡夜記

筆試再難再挑戰,總會過去。無情的大雨澆灑,熄滅地上被烤焦的試卷。墻上的分針一敲入十二,覺得受夠了。

走出不理想的考場外,我有五層階梯的時間去沉澱整段:

五樓,考題怎麽了。
四樓,自己怎麽了。
三樓,過倦合上雙眼慢走。
二樓,第一眼在外面的水,再差一些些絆倒。
一樓,聽見樓上的腳步聲。
底層,回到自己。

到達車外,仰頭看著灰灰的天,忘我享受著細雨滴在眼鏡上濺起水花。

一點也不寂寞,今晚有約。一夥接一夥的巡夜記;短暫的忘懷大說大笑,再到舒服的枕邊音樂和知己。

而體溫,不知不覺地往上揚。感冒去,卻不亦樂乎。

感謝心肝脾肺腎,讓我整夜無眠后、讓我美好雨夜中,繼續透支張拔虛翼的青春。相信小小的不正常沒鑄大礙,反而更讓自己疼惜現有,活在當下的每日中。

2012年11月12日 星期一

热情


Antimicrobial Therapy 的最後第二衝刺裡,我來到離家不遠的麥當勞,與書包共度早餐。

人都走光了,一切安好。只是。 。 。這裡的蒼蠅很熱情,飛過時都會忍不住望臉上親一下!

我又不是即不塞。

2012年11月10日 星期六

夜未眠

剛想的事物一念閒那麽迅速的被拉著成真空,懸挂當中的感覺 —— 大悲大慟

筆試在六小時后開始。

無數雜念飛過心頭,整頓不完的思緒交雜著要考的生理循環多礙事。

斜躺在床上,向著右邊的床邊鉄桌。咖啡因緩緩發揮,已經缺眠的自己並沒有累,只有發出心底的沉。不敢將一切寄托給那股重量,因爲還剩兩個小時半的睡眠時間,怕起床時一切已經太遲了。

睡前傳了一封簡訊給傑鼓勵,依他成績表現根本是沒有需要的。因爲我還是很懷念以往的之間,錯不了的。也寫了爸媽的電話號碼給同學,以防萬一。

輾轉臥房想了畢業工作的未來和以後,想走的花草世界,想攝下的良辰美景。當一切都美的時候,往往理性作祟,又囘想起剛剛潦草畫下的考試要點,還有六小時后準時開始的筆試。

剛想的事物被一念閒迅速扯出個真空來,懸挂當中的感覺 —— 大悲大慟。

而雨,總是在每日的艷陽后準時垂落,琳琳滴滴地澆傷考生的心靈。十月都走了。

是否像上學期頓時丟了胃口那樣,我,失眠了。

2012年11月9日 星期五

快語

午夜夢迴第一眼就是雜亂房間裏的椅子,上面穿過的衣褲等,給桌燈適適的找出個美麗的影子

原來,我所沉迷的夜晚也會有孤寂的時分。有言難釋的一個人挂著亂髮,筆芯在紙上留下散亂的鉛。每過一個章節后,多少生理循環都很不確定的給牢記住。明天忘掉與否已是其次了。

睡了場夜晚的午覺。醒來那一刻還參雜著夢裏的奔,連睡覺時都在跑來跑去了,整晚間怎麽好休息。

午夜夢迴第一眼就是雜亂房間裏的椅子,上面穿過的衣褲等,給桌燈適適地找出個美麗的影子。而周圍不怎麽重要吸引的小細節,當然都被夜的黑給吞噬。

闔不進書桌的塑料椅,就這麽不上不下的對立著。面對此般各自爲政的生活裏,一點也沒有憬悟它們根深蒂固的密切関係。何嘗能想起及早準備,未雨綢繆的道理。雖然只是桌子和椅子。

晏睡很傷肝。

一樣的事情說過三個學期。我想,還是沒有什麽可能的事吧。書桌現成了電腦和放小説的地方,塑料椅還是給雜亂丟的。

早上六點的第一趟巴士剛走了,外面晨鳥啼。晚安。

快言

壓力逼迫,壓得更有力

意思是,很快很快的上網、寫字、報告、睡覺,再快快的起來繼續啃書。

壓力逼迫,壓得更有力。初期症狀浮現,口瘡和熬夜熬回來的青春痘。如果苦中尋樂來説自己還年輕的話,念頭打轉不過幾圈就被整桌的新陳代謝轉囘來。

小睡一會兒,還是在麥當勞裏累壞掉。

Acetyl-CoA 加上 acetoacetyl-CoA 永遠不會唱得出忐忑。。。好累。

2012年11月7日 星期三

過動

一張一張唱片從熒幕上被刷走,歌曲怎麽那麽快就給聼掉了

今天的表現平平,一半一半。手中還有配藥測驗時弄到的殘餘味,睡完午覺洗完澡也擺脫不了。抓癢擦鼻子隨手一聞就是早上半落敗的痕跡,很不是滋味,較早前。

放得下是好事,還有筆試沒考呢。

晚飯后那裏也沒上,麥當勞報到去。餐廳裏有個遊樂場讓小孩嬉鬧,與隔著一面玻璃外埋頭苦幹的同學們形成強烈對比。誰知道一個提倡歡樂的空間内,可以困住那麽多學子的靈魂不散。

忘不了,那畫面真有趣。

今晚稍遲報到,理應賣力一些。耳機帶上就往前沖了。一張一張唱片從熒幕上被刷走,歌曲怎麽那麽快就給聼掉了。

中場休息,擡頭一望就是玻璃窗后的遊樂場。裏面的小孩真快樂,玩樂時一邊竭盡全力嘶喊到底,無間斷的高分貝大自然,一切來得那麽無拘無束。那喉嚨應該都是鐵打的。辛虧耳膜沒被震破。

轉眼看在滑梯上,小孩們並沒有向下滑,都給往上爬去。看得我一頭霧水之餘,也在想那未來是否能夠承擔這份過動,好像那片玻璃窗后的影子那樣,冷眼其中。

2012年11月5日 星期一

夜安眠



早上,心裏滾著萬般的不捨守夜后,乘涼在鳥語后的晨曦,慢慢的睡下。

周日,開動引擎揚起塵灰,不長久,沒憂愁。腳下的花謝了,還有前方的美景。

午夜,春天綻放的歌曲來助眠。睡意來了,獨自淡淡的微笑迎接明天。

2012年11月4日 星期日

真的

坐讀麥當勞不知不覺的到了子夜,而心還在冰島曲目裏隱隱閃爍的光綫中

漫天飛雨中,我終于敗給部落格的同儕壓力,在麥當勞的餐桌上聽完一場又一場借來的惆悵。

我說的是席格若斯。

走在聽歌的路上最寂寞,因爲歌庫裏的寶貝朋友們多數不愛。可是,與其說孤芳自賞那麽的貶,不如慶幸當今連堅持己見都難的年紀裏,依舊守護這片對自己真誠的淨土。

愛音樂,就好像享受著不同的每個季節裏;例如 Florence + The Machines 的夏炎、雷光夏的涼秋、或者根源赤道上,長青的 Bic Runga。當然,這只是自爽根基上的秘密舉動與想象。生活上不同的事物來配換適合的節奏,給自己添添動力。感傷的歌也像催化劑那樣,將同樣的心情推至極限再平復。



我不抽煙,不吸毒,相信這一點也不傷身。

愛音樂,也像讓鋼琴吉他半桶水都不到的自己,用張張唱片曡起一座堡壘來維持心靈的恆溫。不管它多麽抽象,多麽觸不可及。。。

現實回到這沒效率的星期六,桌上一杯氧化咖啡一曡的腎肝指數邊,不務正業地望著室外的街燈在照雨,路人在跑水。坐讀麥當勞不知不覺的到了子夜,而心還在冰島曲目隱隱閃爍的光綫内。

走過了好多天的黑,雖然不捨夜裏這般迷人寂靜,我突然開始懷念摻蹂鳥啼的溫暖晨光了。

肯尼貝兒,感謝你一如溫暖的冬。要為考試認真了,因爲春天已來臨。

真的。

2012年11月2日 星期五

爬大山

滿天陣雨落不盡,暫留著斑駁的晚霞

夜的黑啊夜的黑。

維持著晏睡遲起的習慣不知道第幾天后,昨天我中午裏給人約去吃飯了。中午起身乃是過早,好像被抓出溫床去爬大山似的,即使帶了筆記吃完飯后也豪不猶豫的回家去繼續呼呼沉睡到傍晚。

滿天陣雨落不盡,暫留著斑駁的晚霞。

安排該讀的都讀了,剩下的三倆可以留明天,只要不往後挪移太多大概不會有問題。往後焦點呢,都放在課外可讀的份子上。很快的,幾頁的部落小品,網絡散文,幾十頁的《LA 流浪記》飛逝。興趣喜好這回事真可怕,這樣的效率換用在溫習中,多好。

今天,鞋子還是透濕的。

2012年11月1日 星期四

夜的黑

我覺得,已經慢慢愛上了這樣的生活習慣與步伐

還有兩個月,2012 年就走了。臉書裏好多人異口同聲的感嘆。

不知過了第幾天的黑,我在沒有陽光的日子裏感官變得更容易聚集,都在筆記上了。可以專心準考試並不是壞事,可這是一個不及格的生活,儘管還有許多的健康可揮霍、精神來灑脫。看在同學身上傷身体沒關係,父母眼中可是骨肉上的折磨啊。

可是書還是得吞啊。

同樣的公路給我連續行駛了三個晚上,沒有車輛人流的路連紅綠燈都等不及讓你先過。讓我覺得,已經慢慢愛上了這樣的生活習慣與步伐。當然,除了日日夜夜的麥當勞和令人作嘔的咖啡飲料外。這樣的城市真可愛。

夜裏,我也穿上半濕漉的跑步鞋去晨跑了兩天。這讓我維持思緒清晰,好久沒有好好的運動了。淩晨三點鐘,再大再寬的路段都屬於你腳下。

沒有陽光下的璀璨碧華,前方不再是令人憂心忡忡的分岔路口。不再擁擠的視線,過剩的迂迴的都給放下了。此般明晰透徹,卻只存有在夜的黑裏。

我喜歡,就這樣簡單的方式,來結束不怎麽正常的另一天。

十一月,又見面了。

夜,像一張毯子,溫柔的像我覆蓋上來。 —— 三毛,溫柔的夜

2012年10月31日 星期三

烤焦了

難得的平靜,筆記也念的特別充實

臉書裏恰恰一個小留言,促成另一段溫暖的問好。曉曦問我怎麽整天都在考試,再下去就被烤焦了。

問問自己,何嘗不是呢;期中期末一年來個四回,大二裏沒兩三星期就一次的配藥試驗,過程緊張刺激萬分,塞肛門的栓劑碎了一個扣分、小孩吃的魚肝油化水扣分、劑量計算錯誤。。。零分,等等。

現在,那麽不知不覺的來到期末考試。“或許碰巧,學生嘛沒那麽容易變焦,還嫩得很。”我硬著頭皮回答。

日月交班出了錯,時間顛倒而不小心的恢復夜貓子身份。淩晨盡在康樂的麥當勞裏過,室内室外用餐的人數幾乎凋零,這難得的平靜,筆記也念的特別充實。除了那三不五時腦後傳出來的 “ 嗶 —— 嗶 —— 嗶 —— ”,心想員工們,薯條要焦了,機器響好久了。。。

以平日的生理時鐘來算,淩晨四點就好像傍晚六點一樣。復習完畢回家的路上好安靜,好安靜。看見兩條高路的交接點處發生意外,停了好多的人和救護車。

意猶未盡,不如來個晨跑吧,今年的萬聖節裏。(跑完時因爲裹肚的奶昔還沒完全消化,回家第一件事我嘔個不停)

今天怎麽寫的那麽散?

天亮了,再不睡就會被太陽曬焦曬融化,我先走人。

2012年10月30日 星期二

回望三部曲

(一)大早上,第喀波湖的綠松色太耀眼,我獨自走到湖邊的教堂尋求庇護

(二)五個小時的路程中過半都耗在那車廂中了,覺得好景不長在的關係

(三)模糊的前方,唯一清晰的就只有以東加裏儸火山為背景,寂寞的那站牌

和文健外出霄夜談天。食物送上的時候快嘴的開了一個玩笑:“不如再走一趟金馬侖吧。”殊不知心裏被責任本分狠狠揪了一下,久久不能回神。

粵語殘片裏非常愛演繹囚犯釋放時候,牢監都告示他們別回頭望。可我這一望,將一切帶往南極的方向去。

那極遠,且似有似無的神秘空間裏,仲有好多說不出的心聲。

(一)

第喀波湖的綠松色太耀眼,我獨自走到湖邊的教堂尋求庇護。

獨自沉坐在石和木下的靜謐,只聽見負責人戴維正細細為別的遊人講解。向湖的那面墻是長長的三面玻璃窗,猶如三幅隨著四季變換的畫。

窗位中間立起一座十字架,看著它仿佛被牽引至一朵接一朵云后的盡頭。夏季高挂的干冷,給我痴望得變成濕溫。直到回神時的我在旅遊巴上,不捨的看住叢叢的鞳梭草搖搖衆生。

這麽一股生命力,怎麽算非情與無情。

(二)

九十八公里的海岸列車上,有節爲觀景專設的車廂。五個小時的路程中過半都耗在那車廂中了,覺得好景不長在的關係。

凱庫拉站小停小下車,經過卻不下站的。

火車道旁一格格的民宅的後院,其中一間看見幾個白人小孩在嬉鬧著。我好奇的走近看看一回事,卻被他們逮個正着,突然大聲叫喊立馬奔進屋子裏去。沒看過東方人嗎?原地矗站的自己還會意不過來,就給車長叫上車了。

往後的風景一邊是荒山草原,一邊是一望無際的南太平洋。

煞風景的是,鼻塞越來越嚴重,連雙重劑量的氯雷他定也幫不上忙。我穩穩的靠站在車廂后擋風,斗篷裏的嘴唇因爲補助呼吸而乾裂。小缺氧而暈眩的視線中竟是一片斜,從左邊的山,到右邊的海,永永遠遠的分割于前進的路上。

(三)

游離事實的北島幾日游外,看厭了威靈頓的繁華囂弄。能夠再次回歸自然多麽好,祇是在旅遊巴上。

天氣不饒人,凝結出層層的厚云讓大家無緣一睹火山群的氣勢。固執不了,外幣兌換不了的聖潔,一切都留在這片不可侵的犯的土地上吧。

因爲落雨的關係,除了導遊、還有提醒我刷鞋子的旅遊巴司機,並沒人想下車一望。沙石,積水和腳步匯出的走道上不讓我走遠。

不想拖延大隊的進度,很快的將前景小心攝完。而模糊的前方,唯一清晰的就只有以東加裏儸火山為背景,寂寞的那站牌。

2012年10月29日 星期一

感覺回來時



星期日晚上十點兩手空空,無動於衷。

桌子上的筆記和熒光筆也被並列的整整齊齊的,好像塵封已久的感覺令我愧疚。坐在電腦前一如往常外,突然見覺情況不妙,下定決心的往戲院的網站買了一張單程票。

一切的奔與碌開始前,我要和自己約會。

夜裏的谷中城一點睡意也沒有,那是裝修工作與活動擺設開敲的時間。一個人的電影也不寂寞,因爲坐在後座的中年人滿身稚氣的將我座位踢了又踢。遭罵,活該。

散場離開后是一路很慢很慢的行駛,只怕鬆愉的時光給時速扯掉了。感覺回來時,街燈還在路旁一柱一柱的閃過。

不回家,來到康樂花園的麥當勞裏。那裏我一份肉塊與薯條,和生物化學共度油亮閃爍的春宵。

2012年10月28日 星期日

加油了嗎?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最近重復使用最多的動詞,現在說起也會覺得害羞乾澀的字眼。

也許最近發生的事情變多了,或者對話面上開始感覺到尷尬想終止時的必殺絕技。一個溫馨的“加油啊”,再閃人。

可是,多說的話語卻不怎麽努力的在自身上實現,是對得起的做法嗎?

在這個學業大過天的月份裏。

部落格祭

不忘了見證自己拍的照片被放大展示;可是好多文子上的偶像缺席不能一睹我崇敬的風采

我想除了即將到來的期末考之外,沒有很多別的事物可以像今晚那樣弄人牽腸挂肚了。

第一次參加部落格祭。從初選過關,到入圍進與自己反差極大的類別來 —— 字句裏的我,念起來真的有那麽自爽嗎?

難得假日裏還是盡量穿的比較整齊些,是為了對大會的尊重。踏入場地的第一眼,就是聚集一室下來自四面八位的各方人才在交際分享。也許昨晚睡得不好,怎麽還是認不出好多的摸樣。如有任何的不體面,請恕見諒啊。

十月末的雨依然下不停,連大樹也吹倒了幾棵。我們一行三人天水下慢速行駛。帶著兩位特別的女生也撐不起什麽場面,只是因爲感恩他們將自己帶回這圈子裏繼續分享,也算是對自己往後的一個交代與磨練。

也不忘見證自己拍的照片被放大展示;可是好多文子上的偶像缺席不能一睹我崇敬的風采。

獎項一囘一囘的頒發,表演一場一場的過。終于來到自己入圍的項目時候,涼粉似的方塊獎座卻擦身而過。不會有些許失望,心胸反而輕柔的遼闊與自在。

過後,也拍幾張快樂的大合照。思緒平平淡淡的,也許是因為肚子餓壞了。別離大會前再次與自己的展示相片拍照,然後不負責任的被留下繼續散播歡愉的種子。

我們都是熟悉的陌生人。

三人吃過了好飽好飽的火鍋宵夜再回家。今晚,我快樂。你呢?

2012年10月25日 星期四

過去那麽美好

突然閒,好想念巴生的肥肥(福建話)

房間的風扇坏,僅剩冷空調這命根子也隨著故障了。重陽后的熱烈遺落下餘溫,讓我睡醒時分夜正朦朧,輾轉難眠到第二天周公才搭尾班車再來接我。

接近下午時才被悶醒過來。起床后的日程還是如舊,看花看天看太陽看電腦還看了一部電影。

終于忍不住餓時再出外找食物去,過程中沒有拐彎逃離吉隆坡的念頭,睡醒的頭髮一札亂巴巴還穿這睡衣褲(車道外帶食物所以不必下車)。除此之外,月底期間加上金馬倫游后的雙重打擊,荷包更是被洗得清潔發亮。

電影圓滿結束時還不捨得開讀,安排妥的半天進度最終給推遲掉。習慣了期中考后的放肆放鬆,拎得起筆記卻心不在焉。好—— 只是不習慣,不習慣。。。

過去那麽美好。突然閒,好想念巴生的肥肥(福建話)。

那雨,也任性的下了兩回了。

2012年10月24日 星期三

吃書去

唯有繼續嚮往著高原和藹的靜謐,在那遠處一波接一波的云浪后

又活過另一天來,那片重陽后的艷麗無云,天很藍。

昨晚遲歸,忘了澆花。薄荷依舊盛綠,唯有吊著的草籃經不過成長而一邊塌下了。欠你們的水,傍晚再還吧。

回歸了許多次現實,該準備心情吃書去了。唯有繼續嚮往著高原和藹的靜謐,在那遠處一波接一波的云浪后。可以眷戀的,也是值得的。

2012年10月23日 星期二

重陽細雨



九月不停的雨將窗外的墨角蘭灌出苗來,牆角的牽牛花也被溉得盛放。襯上薄荷葉、迷叠香,鉄籠内以往的死寂爲此盎然起來,留得云后半露的斜陽來滋潤。

出走的兩天裏,還未踏遍高原的青青草泥,思緒就先給出走的心抖得清晰透明。海拔兩千米以上的迷霧好似溫柔的手緩緩指引,帶我漫步前進直至掉入無底深淵,在那裏實現為自己的真誠,也鑄下傷人之大錯。

晚上,就在刺骨的氣候中給選擇坦白。

賭局崩盤后的自己好似初生嬰兒般赤裸生疏。這裡沒分輸贏家,籌碼也不再存有任何價值。而坦白后的咖啡廳裏,留下的感官就只有晚風的冰與三毛的離愁。

走回旅舍途中,我看著沒有月光的夜色倏然落淚。第二天早上,我仰頭凝望房間壁畫裏的紅色夜空來開始另一天。

選擇,我還是回來看你了,你黝黑的雙頰沉定得那麽可懼。當時的我們都為自己掙扎;你呐喊自己的不願與不甘,我暗藏怯怯之隱堅持強迫。你溫柔尖銳的字字句句,都神準精確的往我身上灑盡。車子中談判后的破裂,給重陽細雨的酷冷來抽鞭肆虐。我們在那裏分手。

記得聼你說想嘲笑我哭,今天卻給我看到了。我作不出任何表情,因爲從望後鏡看你背影的時候,雙眼也是濕的,愧疚背後流出來的。怎麽也不會給你看見。

傑,你是我的同足,也是我愛友。自己造的罪,就由自己來承擔。唯是給我落下的淚、給我的善待與想念不能廝守相報,可是此生終生也忘不了的。

九月的雨啊,十月的艷陽啊。

2012年10月21日 星期日

儀式

好似不變的風俗習慣,流傳至終日

午後時分,八打零的星巴克裏的我手扶陶瓷杯一個,杯裏盛滿著牛奶與綠茶打出來的希望與期盼。雖然都是深綠色的,但很新鮮。飲料裝的很滿,深怕咖啡溢出我走路特別小心翼翼,上了樓梯來斗量個風水位去。鎖定座位后立馬走前,再輕輕的將咖啡放下。書包裏挖出了滿載的筆記,比出海歸航的漁船上的魚貨更豐富,星期二要考的。隨后,鉛筆盒、計算器、掌上電腦也跟著重見光日于桌上。念過的筆記壓在沒讀的上面,筆盒在左邊,電話、電腦、熒光筆、咖啡、文件夾和自己組合出一個八卦。一頁復一頁的念念有詞,整個宇宙都給收服了。

一頁復一頁的念念有詞,整個宇宙都給收服了

傍晚時分,康樂花園的麥儅勞内托盤一個,上面放著漢堡薯條一份。它們油膩膩而發光,好像金條那樣,卻不好靠近。圓形的餐桌相割一半,一旁是盛滿食物的托盤,另一邊則是筆記和文具;它們河水不犯井水,互不相讓也不逞相撞,好像雨天裏的車輛那般互動,順序而理。隔住兩邊的餐桌表面也好像扭曲的太極象徵,左邊是無窮無盡的責任與熟記,右邊呢好像酒池肉林那樣的罪惡與誘惑。這裡,沒有人會告訴你日月變更。除了一首接一首的輕爵士樂之外,就只有人來人往后的凝聚,和那重復一頁后一頁的筆記。好似不變的風俗習慣,流傳至終日。

屋后的餐廳還有老人發酒瘋,屋前的野貓則為擇偶時引糾紛

午夜時分,巴生路的某民宿裏夜夜笙歌。屋后的餐廳還有老人發酒瘋,屋前的野貓則為擇偶時引糾紛。“嘀”一聲開動了空調也帶動了進步與成就背後的動力、折桌塑料椅一扳安撫了無窮的害怕與疲憊。筆盒擺右上角、念過的筆記放前頭,讀著的當然靠身前。咖啡、汽水與漢堡后的春天,就是白開水和罐頭腰豆一份。未燒盡的卡路里好似引擎活塞的推動時,早已不管因爲飲食不均而缺乏維他命,那老師教的。眼睛活動如單眼相機,凡度過一篇 powerpoint 便合眼一會兒。那夜夜夜夜,永不恆滅的感覺。

2012年10月20日 星期六

學期誌

還有高原游,等我孤樹一樣冷眼去摸索

戶外沒有動靜,只有冷氣與引擎的徐徐吹笙,還有豆大的雨滴流過的玻璃窗。

學期結束了,沒有來得很努力的一個。平日過著有愧父母講師的生活不為過,看看課堂上的表現明顯的落仗就夠了。真的沒有努力啊,就等高原一游后回來再加油吧。

平日除了自己,班上的同學多半獎學金得主也走得比較緊湊前衛,可是我不愛。已經和不少人坦白了,我不愛那樣的生活,即使是個責任,我想要保留自己的那一份真摯和坦然。不然那樣的我已死。所以平日生活規劃也不怎麽與大學一起搭上聯係。唯有這個學期誌中,寫這個來當自己走過回憶中的小小卻不本分總括。

2012 年的年中太美麗了。認識了許多朋友、做了許多事物、第一次超過友誼的情結,也為自己寫了好多好多卻還依然會繼續寫下去的字。

走過的時光好像那游絲的芬芳吹進昏暗的房間裏,總是讓自己自信大滿的心猿意馬過幾番再能回歸理智與現實。理智和現實都在臺面上,大學裏的功課和活動工作,生活裏的纏綿與剝絲。還是自己最好。

船槳划上划下周圍也有載沉載浮的靈魂,有的為零碎丁點的芝麻小事落淚,有的放不下伴侶在牆角孤芳,還有的向自己在狹隘的獨木橋中掙扎平衡。這一頭回看下,生活中挂著好多好多的比喻和好似;看似緊緊相依辦關聯,看似各走各路那樣陌生。

外婆還在樓下唱著老歌,自己在雙手握讀三毛的當兒。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又忘忘了經已完結的學期,大考在即、前頭的事物長江滾滾似流入的不是時候。

還有高原游,等我孤樹一樣冷眼去摸索。

2012年10月18日 星期四

選擇

你筆說英語,我講寫華文

想寫的這時候,還沒洗澡的我在雨中等待熱水器給水燒。

第三學期就要結束了,偏偏的再次給某人走入生活。我說他的你,都將滿一個學期了,這到底是醖釀還是剛巧。還是特地讓我等的?

雖然堅信這次的選擇不會是循環,因爲我們都不一樣。有著同樣的學習背景卻像兩極辦的生活後臺,活走著同樣的陽關道,看著不一樣的風光前景。你筆說英語,我講寫華文。

選擇的是兩者閒的那小牽引,不知道下一步是緊縮是放開,天知道來者的容顔是煥發是沉鬱。

你敢嗎?不如來賭一把吧。

2012年10月15日 星期一

三道門


天知道那門室后幾席景觀植入眼垂的時候,那個時候。。。

旱后初雨般,溼沙滾入空洞内。以爲整夜的酸疼得以填補,卻因爲較早前的注射更加劇痛。視線中沒有什麽,只有那頗大的黃燈照出的圓影子,也看不見任何緊站在身邊開戰的人。

回到那一天的雨,一念決定下將車子開到附近的公寓停下,周圍沒什麽位子可以安置它了。雙手一把傘,一把錢,懵懵懂懂的步行到油站前的那片玻璃門檻前。上學用的皮鞋已經沾滴滿了雨水和泥漿混合的斗珠,肩膀也少不了意外的水印。往後再次看看那烏空,推開了大門緩緩進入。

輕快的告訴櫃檯小姐我上次預約了,她凝視了我幾番,再不耐煩的推開手中那罐零食。舉起筆的那小姐將筆頭飛快的划遍左手抓來的紙卡。兩物的摩擦在寂靜中特別的響,好似意味著生活無邊的美麗與艱苦,醫學科學身後的責任與進步。寫完了再往右邊將紙卡逗了一圈,字句面向我、行綫面相我,就連右下角的那小扭折也譏笑我這個只用左手寫字的左撇子。確定事物資料齊全完整無缺美滿無暇和正確后,櫃檯后的她又迅速的取囘紙卡,熟練的不用眼看卻可以快速的將零食罐抱囘的習慣,不再管我了。

櫃檯後面見得有三道門,左邊算起來的第一道通往悲慟,中間的呢就寫著極樂,第三道給你走無慮。櫃檯的看家不再管我,我也沒有眷戀的向後退行到椅子上去坐,雙眼依然在看著那些門。室内的沉靜聼得見,卻看得見交叉駛往三道門的人少不了;第二道步入悲慟和無慮的門的人較多,反之較少人進出極樂那一扇的。自然的,走入第一道的臉上挂著鬱鬱的面容;第二道欣欣融融的嘴臉;第三道僅可從撲克牌上萃出的臉龐,世界倒了也不會怎麽影響到他們的那般表情。

也忘不了,通往各三道門的身子也穿上了不同類的服裝,明示著官僚階級與分別,身份地位和歷練。看破紅塵的零食小妹暫且不說,她的“貨”比文件曡得更厚更高,好似害怕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不會再有機會吃而去買來的。一時看見身穿金黃的人拖著沉重的敗瓦在后,不一會兒另一個滿目蒼夷的先生衣衫襤褸的步過走廊,又看見了平平無奇的人帶著平平的表情漫步到另一扇門口。走入三道門的人各式各樣,不依外觀穿著而分別或較多。

也許外面開始刮大雨了,風卷過添油站的油泵不留情,剛開始躲雨的路人個個面目驚心,經過的車輛也不鬆懈的明了眼。不明白察沒覺的是,走入那門后的大家小時的無影無蹤,時時日日還是給墻鈡上的秒針給掃滅。這事兒怎麽也看不進看家小姐的眼裏,因爲她的眼裏只有那吃不完的零食,就好像個純樸有態度小妹一樣。

分分秒秒的過了好幾個日星月辰,第二道門后走出一位粉色衣服的女士到櫃檯便的另一扇門去。她喊一喊我的名字,拿起了雨傘,提起了錢乖乖的向前,被帶領至第一道門后。

天知道那門室后幾席景觀植入眼垂的時候,那個時候。。。

2012年10月14日 星期日

周末怎麽過

周日裏的今天我只當懶貓一條

奇怪的是,星期三拔牙后的傷口慢慢恢復,但那隱隱挑骨的刺痛卻猶在。爲了周末的十公里長跑而遺漏了一劑的止痛葯,在路上最後三公里處直到淩晨兩點鈡裏飽受那痠痲的刺激。最後連晚餐也忘了吃了。

周六上完課,吃完午餐也已經是準備賽事的時候。雖然每次參加這類長跑已經完全放下了得名的願望,能夠順利跑完已經是謝天謝地的。,路上看見的小型自爽式打氣和表演其實也真不賴。十公里的路途就這麽攤在吉隆坡市中心里有主要道路,有高速公路也有平日覺得搖不可及的小道(平日沒有到城市的習慣,也沒有需要)看了許多許多。累了就讓 Coldplay 的節奏來繼續轟炸自己,覺得可以繼續開跑就給城市周圍的脈動來帶動。

自從 2007 那年,有生的第一次長跑后,經已好久沒有這麽角度下看吉隆坡。倘如放下一些眼觀和習慣,再度的以陌生人的身份來看這麽一個小城 —— 吉隆坡真美麗。看見某些熟悉的角落也令我回憶起徒步威霛頓颶風上的時光去,好懷念啊。

一路的跑呀跑不知不覺地來到終點。到達后以爲一切都可圓滿結束,怎知主辦單位安排不妥;排隊時遇上交通瓶頸、一下遇上泥濘濕地上排隊。鞋子差不多毀了沒關係,接下來也爲了取囘寄放的包裹而在擁擠的空間内白站了足足三個小時之久。當時多麽的委屈與氣氛不必說,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后,即刻趕回家去與同學會面再續攤。

我的周末不留白。留下的只有一身的酸痛和麻掉了的口腔,健康吧。說說而已。不知不覺地那麽一個星期走過,周日裏的今天我只當懶貓一條。

2012年10月12日 星期五

三星

出去逛、出去逛、出去逛、出去逛、出去逛、出去逛

我拔牙了,重逢了那種遙遠的感受一點也不疼痛。兩針麻醉葯立刻見效,從右臉到人中完全麻痹外,力道多強的巴掌也打不痛。過後便是那細細挑心的穿刺、轉動、左挖右推,不一會兒牙齒變給脫落了。過程沒有一絲的痛,唯有助手兩手扶著我頭來穩固定位時感覺比較可怕。

牙醫開動前所有心理閃過的經文咒語,還有一生裏面對科學醫學的發展進步要有信心之類的鬼話沒有辜負自己。牙齒拔了雖然捨不得,回家路上還是頑皮的用舌頭玩弄傷口,因爲麻藥還沒有退,退了就知道。

今早起得真是早。天沒全亮便出門,上學途中選擇不開收音機。一路平靜的高速大道也沒有因爲遲起床而野蠻穿梭的死路霸,思緒也回歸到那會令人頭皮癢的清醒。其實不全歸于昨晚充分的休息,因爲拔牙后只能吃流質食物而實在是太餓了。到了康樂便吃個夠,只是傷口還沒完全覆蓋,用餐時就這麽多了一個麻煩。

瑣碎吧,這個星期就這麽的過。課堂上不是無心聆聽便是精神欠佳,放學后卻是龍精虎猛的精神奕奕。爬過滿身的「三星 」性子再滲透骨子裏,一放學完事后口上就只挂著那句出去逛、出去逛、出去逛、出去逛、出去逛、出去逛。。。

2012年10月10日 星期三

歲數這囘事


對自己的歲數一直都不是那麽敏感,但最近因爲周圍的問話而些許被影響,無數次的從皮包裏抓出身份證來驗證后,甚至開始覺得那數字圍繞的不只是公轉太陽多少圈后那麽簡單。我的意思是對別人而言。

還記得這個學期的期中考完畢后,帶了同學到城市裏去借酒澆愁。雖然也不是什麽難過的事,晚上出去閙一閙亦是能幫助放鬆。來到酒吧裏看駐唱,友善的表演嘉賓上前小談。放了學盡不想回家,所以當時大家還是一身上班族的摸樣給別人誤會了剛下班來尋歡的。該死的自己還讓小姐猜猜自己的年數,結果還真的吐出了一個二十四。同桌的都給弄笑了。。。

也有不少親戚朋友上前問問自己還有多少年畢業啊,幾嵗啊,有沒有帶身份證好讓他們確定我沒有虛報年齡。雖然自己再也不怎麽年幼,肥胖還有的沒整理的鬍鬚讓人想至更上一層樓。給人懷疑自己說騙話是多麽的難受。因爲入學資格變換而遲入大學一年,班級裏的同學多數都少自己一兩個嵗數。起先還有些小在意這般的不同,異類!過後兩年的學習生活也不是怎麽一回事了。放得下看得開的自己,坦然也無壓力。

或許自己的不平衡已將不安歸咎于成就吧。為由時日依舊的過,年歲日漸增高也看見周圍有成就的人士慢慢比自己年少。贏過無數葛萊美獎的 Adele 只大自己兩嵗,那時候我在頽廢的假期生活裏邊啃夜市買來的炸雞排,一邊看頒獎典禮的。過後我捫心自問,是不是該開始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呢?

惟有幾天前去了市中心一趟,近落日的斜陽將所有事物照得金黃,平日烏黑的頭髮也被烤得老人似的銀。

過了一天的折騰后囘看這片文時,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2012年10月7日 星期日

接下來的那一步


經歷一個周末的瘋狂與沉澱后,七魂六魄終于給媽媽自家調製的儸吒漿給嗆回來了。辣椒籽密密麻麻的浮沉于瓶罐内光看就不是普通的辣,還記得用后舌頭開始腫脹多少顆冰塊也救不了。

接下來的那一步是學習。剩下兩個星期的課、兩個星期的自修,這個學期即將在期末考后塵封。願自律提醒準備不再抱佛腳(雖然同樣這麽說了好幾個學期還是沒得成,回顧以前田舍裏寫的東西就知道了),一起辦活動而沒有了假期的年終也是另一番生活。活動順利,無需補考,發啊啊啊啊啊!!!

今天下午和友人用餐時是提及了臺灣旅遊,説道某些點滴與經驗讓我特別想往明年的旅程。高雄九份花蓮都很吸引,誠品迷宮外的迷人臺北臺北,等不及。。。等不及。。。

2012年10月5日 星期五

午夜三分語



為下午的期中考的最後沖刺裏,今早幸虧恢復理智。抱佛腳路即搖又晃,除了維他命 B 群來補給精神外,也有 Florence + Machine 的情緒節奏為自己打氣。

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這般的遼闊了

這學期的期中考終于給考掉了,健康運動的會議也完畢。和同學開車到八打零去來個真正的放鬆時,路上看見的晚霞提醒著我——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這般的遼闊了。

小覽威基基巴的演唱風景

一頓晚飯不夠,大家來續攤。市區裏兜兜轉轉的來到這閒隱秘的威基基巴,聼起來是覺得有點咸溼不正經,但是一番體會和豪邁的拉濶演唱后卻和自己說:一定會回來!

一點鐘抵家,明天還有早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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