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16日 星期六

倫敦的你

我不能忘記,倫敦的你沒有挂上漫天的煙雨,簡單緩緩地一問你快樂嗎?

零零散散幾份功課攤在一個星期的年假上,最後還是給置了好幾天才甘願開寫。看完一場午夜的戯回家已是淩晨,而交代的功課則是用英語來細談有關“如何有效地學習”此般這麽一廂情願的主題,一頭霧水后完成已是接近天亮的時分了。

距離日出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裏,全世界除了在外頭侯站的巴士轟隆隆到永恒,也圍繞著游絲的尼古丁氣味似幻似真地徘徊在黑暗只剩一盞黃桌燈的房間内。就在你回歸當下的生活版圖之前,離別之際,那一團一團的白色煙球,也隨之融化在空中成了烏有。就是那份刺鼻的感覺,一丁一點地讓自己細細迴想著像是一場夢卻又那麽的踏實的一份情誼。

你離開之後,車子就很快就在路上碰出花來,與對方談判不果便下了備案的結論。事後他走人,留下自己還有輪子被卡住的波斯貓(因爲車頭給撞扁了)來收拾殘局,還有一個個在路旁掠過的背影,不時地無限擴張自己身為永久居留的無奈與窘迫。花了一陣子,才將保險杆校好,不再卡住的輪子繼續滾動開過撩人的城市,然而車廂裏頭蘑菇著一個無感的孤魂,任由再迷人的晚霞也治愈不了剛受的屈辱,待著它一路開到城市另一端的警局中。

從未預想過,和你相隔著一張圓桌的距離,可讓我感覺煙草不再那麽地討厭了,真心的此話説來那麽的諷刺亦煽情啊。也爲什麽,在護照上蓋過無數印章的你,能夠從容地吸吐出一抹抹的悵然,邊凝聚著平日看似極爲簡單瑣碎的事物。有一次就因爲和你說了看朋友,看后亦不再有接下來的動作舉止而感覺使用不妥,從此就在我倆之間變成一個極爲敏感又好笑的動詞。

唯我不能善待此刻的相遇,一個如此特別又不尋常的相遇。我不能忘記,倫敦的你沒有挂上漫天的煙雨,簡單緩緩地一問你快樂嗎?就經已滿足一趟心裏的天涯海角了。正如我在備案后,一切事務解決完畢后,用簡訊簡單緩緩地對你輕說——還是很高興認識你。

回歸北方的你,一切可安好?

我也該開學了,為生活加油,為快樂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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