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5日 星期日

長白雲之鄉

天蒼蒼野茫茫 · 坎特貝瑞平原

抵達奧克蘭國際機場,紐西蘭的第一印象就是大廳播放的毛利語頌音。走過幾位陌生臉譜的工作人員后倏見一座富有毛利特色的木雕門框,直達入境室裏的長長隊伍。走著不忘重復擺設的標示寫著 “Biosecurity New Zealand” 和 “Declare or Dispose”,可見這奇異國十分重視境内的生化安危,連乾草或木質雕像都須經過万重檢查才能引進,否則一律充公。

天蒼蒼野茫茫 · 坎特貝瑞平原  

綠松色的第喀波湖

年假溜煙似的掠過,卻因爲來者兩個星期零散的假期振作不起來,還沒整頓完畢而走入課堂也沒有意思了,在班上什麽都沒準備的我只有放空——

這次的紐西蘭之旅還真的為自己充滿電了,回國頭幾天的上學路上,心情好的聯車子都飃起來。回家看看拍過的照片,輸入 PS 裏整一整也可以自己爽一下。直到接近周末,慢慢的調适囘熱帶的氣候,漸漸走囘一成不變的生活版圖内;雖然說說我的心還留在紐西蘭還沒回來是一件極度煽情而且會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但是走過一個美麗得連不稱讚都會自責的國度,即使回到家裏大學開課了思緒依然徘徊那綠松色的第喀波湖、或一望無際的坎特貝瑞平原上的生生不息。我見識微薄,卻不勝她的美而在一路上不斷詫然。

巨人長眠的瓦嘎第佈湖 · 皇后鎮

依格靈頓谷

且説南島的生態吧。因爲地理上的偏僻和火山形態,原始的紐西蘭沒有暴獸,也看不見熱帶的蛇蟲鼠類,東南島是一望無際的乾燥,山巒是乾枯的;多雨溼潤的西南島卻有茂盛的常青樹。處女之地上平安到連不會飛的鷸鴕鳥(俗稱 Kiwi )都可以瀟瀟灑灑的走一囘、機靈的啄羊鸚鵡(Kea)飛滿山。常見到變成名的鞳梭草 (Tussock)滿遍山丘平野,隨著緩風韻律擺動。生人勿近的釓蕬草(Gorse)揮舞尖刺,生長速度之快更令當地政府搗盡腦汁來控制和驅除,這煩惱多虧歐洲移民自以爲是的引入舶來品種。還有好多好多。以前的紐西蘭也沒有聞明世界的乳牛、毛羊、牧羊犬等農畜,動人的艷麗秋景也多謝毛利和歐洲殖民所帶入的外來品種,經過時間的淬煉而造就今日的奧特亞洛瓦——場白雲之鄉。

正當修旅巴划過坎特貝瑞平原時,我聼見如此的介紹不禁自感矛盾:眼前的美麗是陰差陽錯間所成就的,引入的舶來品種萬般肆虐境地生態、人文行動更引起不少的生態危機(譬如恐鳥,Moa 的滅絕),這一切究竟是眷顧,還是對原生生態的一種諷刺。

風之都,威靈頓

晨雨威靈頓

至於北島的行程多屬於城市内,除了廣傳毛利族淒美傳説的儸托魯亞外、飄散著零落的硫磺痠特別吸引我,緊逼迫人的城市觀光卻因爲晚間 5 時后的死寂變得比較乏味。只記得落單走在颶風的首都威靈頓(據説是世界第二最),沒有方向卻全力頂風而前那樣的狼狽還須走逾十幾條街才能回到酒店再驚動父親哥哥差些淪爲失蹤人口那樣的可悲。。。

或者奧克蘭内走越無數斗斜的街道去看一看老商場卻因為行程延遲結束而打烊,站在門口的我還沒罵髒話,就已經被經過的白人種族性騷擾,或是被妓女遞過一張小信封但深怕是違禁品之類的而卒仔般快手丟落垃圾桶后箭步的走離。經過幾趟旅程后至少可以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我不愛城市,連旅行都不例外,卻被城裏的生活與步伐馴服的貼貼,怎麽也離不開。

前往皮克頓鎮的海灣列車

奧克蘭車夫

或是奧克蘭裏的一次迷失,好像一場醒不來的長眠,在天空之塔(Sky Tower)上瞭望奧克蘭市區;時望黛梵埠(Devon Port), 時看港口橋;長木凳上反復聼著 Diane Birch 的 Magic View,直到天色漸黑,一下的沉頓就已經耗去近三十分鐘了。

或是卡瓦勞河(Kawarau)上一躍而下的衝動來感受重力的頻死的經驗,直至腎上腺素發揮完作用才發覺經已躺在接我上陸的筏船上,右腳光著的。球鞋因爲風阻和鞋帶過鬆脫落,永遠消失在河流中。球鞋沒了,卻添了一雙夾腳拖鞋來繼續來者的行程。

此生中的第一回 Magic View

傳説稀内莫瓦和圖塔尼凱眷屬之地——儸托魯亞胡

兩島風光奢侈的濃縮于一周光陰,這是我走過看見的紐西蘭。

I'll be back

3 則留言:

  1. 老爹阿~太美丽了吧~
    照片超级给力啊~人生充满希望啊!
    大大力给你一个“l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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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馬來西亞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你就是《歡歡喜喜》的博主啊!感謝你,紐西蘭太美麗了,看了眼睛會出油。回國前還有跳飛機的衝動,唯上有做父母孩子的責任,下有生活裏的承擔,該理性些。祝你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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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去纽西兰玩了耶,看到你的照片勾起我很多熟悉的画面呢~: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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